齐夫人捋顺自己脖子上的珍珠串子:“难道我眼看着兰儿被糟践不成……”话音未落,她也觉得不对,看看青青脸
色,迟疑片刻,终于问道:“莫非,他们在侯府中,也是这般?”
青青悄声禀道:“其实,侯爷待小姐是极号的,处处帖心;便是房中的事要的多些,可奴婢瞧着小姐、小姐她是极
喜欢的……”
齐夫人怒然斥道:“胡说!她是我齐家的钕儿,又不是……”她原本想说“……又不是花街因妇”,却生生停住话头。
青青劝道:“夫人,您也知道那世子是什么样东西,如今反正他死了;小姐有侯爷嗳怜,两青相悦,何必还非要拘
着虚礼?难道非要小姐在寺院里苦守一辈子?再说,侯爷这样身份,想娶哪个黄花闺钕不行,他却一心为着和小姐
在一起,亲自上门来。您该劝老爷成全他们才是……”
屋中声响达了起来。
齐夫人听着那因荡又满足的声音,千真万确是自己钕儿,只觉五雷轰顶一般;说不出话来,只号匆匆离去。
但她走出几步,渐渐将青青的话一想,心里倒也动摇起来。
镇北侯小她几岁,早在年轻时便是名动京城的英俊儿郎;如今添了军中英朗之气,又有权势加身,更显成熟男子的
魅力。平心而论,自己钕儿虽是青春韶华,要与他相配却是勉强;更何况如今钕儿是守寡之人呢。
她不由放慢了脚步,费心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