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说他能查出王银林偷窃的真正目的。”
“靠着姚老如今的地位,确实有这可能,许多人都会卖他一个面子,只是不知道……”澹台梵音讽刺的一笑“只是不知道姚老会不会施舍给王桑一份同情,只怕当老师时积攒的德行早已被尔虞我诈的商场给消耗殆尽了。”
“明天去了就知道。”沈兆墨大半长脸隐在灯光之外的阴影里,说了这句话后,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却硬是在疲惫不堪之下挤出了一个深有意味的笑容,“阿音,今天真辛苦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澹台梵音瞥了他一眼。“放我回去睡觉。”
“这样啊,可我舍不得……怎么办?”
“凉拌!”
“你好残忍啊……”
澹台梵音:“……”
大多时间里,沈兆墨可谓是个标准的正人君子,可这正人君子偶尔也有浪荡的时候,尤其这位沈大队长浪起来,嘴角微微一挑就能勾得人六神无主,神情的转变,如同一副清新淡雅的水墨画突然浓墨重彩的添了一笔。
澹台梵音转身想下车,手刚碰到车门,手腕就被身后伸来的大手握住,扭头看去,沈兆墨正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
澹台梵音象征性的挣了两下,果然没有挣脱,她好似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凑过身,用几乎感觉不到的力在沈兆墨的唇上亲了一下。
“好像……不太够……”沈兆墨眼角弯成了个弧度,一种澹台梵音十分愿见到的笑容正在他面部酝酿。
温热的身体逐渐朝她靠来,还有那份不怎么“友好”的笑容……
“……少得寸进尺。”
澹台梵音一侧身,手拉开车门,勉强从名为“沈兆墨”的包围圈里逃出来,反手把门一关,透过车窗草草嘱咐了句,才转身往楼里走。
沈兆墨心里百味杂陈,失落与意犹未尽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交替上升,直到听到身后猛然升调的呼噜声,才慢慢找回理性。
文物被追回的消息第二天在重案组炸响,侯局好歹心花怒放的笑了一次,只不过样子不敢恭维,比哭还难看。
毕竟还有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侯局也不好笑的太过,于是在众人闹心与嫌弃的目光下,敷衍了事的发表了一通对大家工作的期望,没啥实质性内容,形式主义味道浓郁,估计侯局自己也没指望谁会听。
秦壬被要求留下继续筛查王银林的背景,周延请了半天假,由于家里闺女生病,他自打来了后就神不守舍,不是撞墙就是撞桌子,还踢翻了一桶矿泉水,水瞬间蔓延到了全屋,最后逼迫大家提前大扫除。
于是,为了不让他继续祸害大家,沈兆墨明智的放了他半天假。
他们刚准备出门前往姚纪青家,前脚还没踏出门,后脚就被一名小法医打着十万火急的口号召唤到法医室。
此时,玊言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里举着装有些许粉末的试管。
“玊老,发现什么了这是?”穆恒一进门就瞧见那只小瓶子,再瞅着玊言的模样,他断定试管里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玊老一字一句说得慢的要命,跟他那句“十万火急”差了十万八千里,“嗯……找到吴仲轩的起火原因了……”
大家顿时双目圆睁。
玊言晃晃手里的试管,“我不光找到了起火原因,还顺便帮你们找到了凶手。”
“谁?”夏晴大叫,心说好家伙,大早晨的就来这么大惊喜。
玊言站起身,佝偻的身躯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晃了半天都没有开口的征兆。
这是准备要急死他们。
穆恒真想上去给这老僵尸一脚,
谱摆摆得差不多,玊老才又慢慢悠悠的坐下,再次把试管举到面前,“凶手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他扫了他们一眼,吐出一个名字,“……王银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