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把这客房和大夫那里所花的银钱算个数,小女子还给你。”
薛申月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床穿了鞋子,拒绝的说道。
“不用了,举手之劳!”
胤祥听得她这样说,眼神闪了闪。
“要的,否则小女子一直记着心里会不安。”
薛申月坚持的说道。
“……”
薛申月出了客栈,担心胤祥会找人跟着,刻意拖着疲惫的身子,绕了好大一个圈,然后进了一家卖成衣的铺子,换了一个装束,换了件衣服出来,转身去牙行那里租了辆马车,径直出了城。
胤祥怀疑薛申月,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胤祥没有看到她闪烁的眼神的话。
而且,这女子穿着不差,却孤身一人很是可疑。
胤祥看着薛申月故意绕开自己的人,最后出了城,然后继续让人跟着。
直到那人回来告诉他,那女子进了四哥的庄子……
竟然还是四哥庄子上的人,有了指定的人查,那就不像之前盲目找人就好多了。
这女子一个月前进过城,药行的掌柜见过此人。
一个月前那女子身子不适,去药铺里面抓了止疼的药,一个月后又抓了堕胎的药,那掌柜的才记得那么清楚。
毕竟当时那女子有些狼狈,不知道的是被人怎么了。
这一个月之后又看到她,抓的还是堕胎药,那掌柜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只怕是这女子是哪个风月场所的女子,才会自己出门买药,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胤祥听到这里,结合当时的时间,加上那个簪子,还有那女子醒来后看到他一瞬间的诧异,明显是认识的人才会出现的表情。
这就说明她认识他,知道他,还有那害怕,闪躲,是不想被人认出来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
只是,这人是四哥庄子上的人,这就让他疑惑了。
四哥不会害自己,那这个人难不成是四哥庄子上别家的内应?
可是,这说不过去啊,若是要害他的话直接表了身份,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生下来再给他重重一击不是最快的办法吗?为何又堕胎了?
胤祥现在没有当父亲的感觉,对于这个明显是算计的意外,失去之后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有疑惑,不解。
胤祥没有直接去问胤禛,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问题。
他被人算计,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这也是胤禛知道后默不作声,没有惊动胤祥,暗中让人调查的主要原因。
胤祥就让人私下查薛申月,一直留意着庄子上的动静。
薛申月呢?她确实是算计了十三爷,所以,出城的时候故意绕开了,躲开了后面跟着的人。
薛申月一身疲惫的回来,面色苍白的吓人,关宝宝皱着眉头。
便是画了妆的脸,那脸上的苍白都遮不住。
她虽然不管薛申月在外面做了什么,可是她这样回来,关宝宝哪里能不闻不问?
“你怎么了?”
关宝宝独自一人进了薛申月的屋子,坐在床边问道。
“身子有点不舒服!”
薛申月躺在床上说道。
“我知道,我眼睛看的出来,你那张脸白的吓人,这哪里是一点不舒服?”
关宝宝可不信这是一点不舒服,皱眉说道。
“有没有抓药?你自己不是大夫吗?写了药方我让人去抓药。”
“不用了,我已经抓了回来,等会儿好点了自己熬药就成了。”
薛申月摇了摇头,怎能让外人给自己抓药?让人一把脉就露馅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把我当朋友?都这个时候了,你自己还能熬药?为何总是这么客气这么疏离,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
关宝宝一听,心里担心薛申月,当下口气不是很好的说道。
“只是不想麻烦你罢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薛申月知道侧福晋是担心自己,也不介意她口气不好。
“你太要强了,你药在哪里,我让青画或者坠儿亲自给你熬药。”
关宝宝见自己生气,薛申月还是这样,于是,也坚持的说道。
“……”薛申月垂着眉不说话。
“快点啊,等一下我真的生气了。”
关宝宝站起身,插着腰说道。
关宝宝着态度很明显,不说的话她不会松口的。
“在柜子的包袱里。”薛申月抿了抿唇,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要不说的话,等一下侧福晋只怕就会让人叫大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