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懂医术的在身边倒让我们放心不少, 看来雍郡王对阿宝不错的。”
费阿蛮点了点头, 这比他们之前想的不一样, 老天爷还是眷顾关宝宝的……
“……”坠儿含笑的点了点头。
“她好就行了, 我们就放心多了。”
那拉氏伸手拍了拍坠儿的手又道:“两年没见你,长高了不少,稳重了不少。”
“夫人……”这话一出, 坠儿险些没忍住眼泪。
“你们两个丫头进宫的时候都才十二出头,那么小的丫头我们怎么放心?若不是阿宝习惯你伺候,你俩关系又似姐妹, 我们也是不舍得送你进去的……”
这也是那拉氏的实话, 当初买这丫头的时候不过七岁左右,本就是给关宝宝当玩伴的。
家里孩子少, 又眼看着两人一起长大,自然也是当半个闺女对待的,对坠儿的感情也是有几分的。
“劳夫人操心了……”
坠儿红着眼,哽咽的说道。
“奴才一切都好。”
“我们只盼着你们在郡王府里好好的就成。”那拉氏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的疼爱坠儿无以为报,今后也会如从前一般照顾好格格,不让格格受半点委屈。”坠儿坚定地说道。
今日出来的目的还没达到, 时间也去了半天了,坠儿忙说道:
“今日奴才出来还要去铺子里看看, 望老爷安排个可靠的人跟着也好方便行.事。”
“这是自然地, 就让管家跟着, 那铺子我们也一直交代人看着, 应该没什么问题。”
费阿蛮点了点头, 招呼了刚才通报的小厮说道。
“让管家跟着坠儿走一趟,务必不能出任何岔子,一切听坠儿的安排”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坠儿稳了稳情绪,对着那拉氏和费阿蛮又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那拉氏想去扶的手都来不急伸出去,坠儿就快步的出去了。
正在坠儿和那拉氏和费阿蛮说话间,管家的帮着小贵子把车上的礼卸了下来。
然后又自作主张的往马车上装了不少的东西进去。
这管家在府里待了三十多年了,主子们的心思,人情世故都是懂的,根本不需要人交代。
管家自然也告诉小贵子哪些是送到正院的,哪些是送到前院的,哪些是给关宝宝的,根本都不需要关宝宝操心。
所以,等管家陪着坠儿和小贵子跑完两个铺子,了解了情况,拿了账本以及这两年的收益。回郡王府之前坠儿还被塞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关宝宝打开看到里面的五千两银子,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儿。
而等坠儿走了之后,那拉氏才打开关宝宝的信,关起门来和费阿蛮一起看。
“阿玛,额娘,亲启!一别两年,个中滋味无以言表,只盼二老身体康健,二位兄长前途光明,哥哥嫂嫂和和睦睦。兄长的事阿宝事后方知道你们为了阿宝从不曾放心过,不敢想兄长出征二老的担惊受怕,不敢想兄长受伤后九死一生的坚强,还有二老的痛心……阿宝未能切身体会这些感受就已经难受不已,只希望以后你们再不要为阿宝这样不顾一切!前程阿宝会自己把握,只盼着能有一天让你们享福就好……阿宝一切安好……勿念!”
读完这封信,那拉氏已经泣不成声了,费阿蛮一个铁汉也热泪盈眶……
关宝宝关起门平复了一下心情,现在她的心情很复杂。
一直以来她只当自己是关宝宝,从费德兴出征的事以后,她身体里似乎有种复杂的情感,像是关宝宝自己的,又像是伊尔木的。
写下那封信似乎是本能的驱使,听了坠儿的回话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这让关宝宝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伊尔木,似乎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那些痕迹根深蒂固,而不只是她的记忆一般。
可是,她又很清楚的知道,现代那三十来年的生活是真真实实的。
关宝宝天马行空的想,若是人的魂魄可以转世轮回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解释这些事?
关宝宝不敢确定,如果伊尔木就是她的前世,那么她的到来是不是正如她曾经梦里的话语一般?
那么她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一切回到了原有的轨迹吗?
两个不同的人是不同的个体,磁场必然是有所不同的,合在一起肯定会出现排斥的状态。
情感,记忆,习惯亦是不可转移的……
所以并不是她代替了伊尔木,而是她本来就是伊尔木?
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何能承受这具身体,即便磁场再接近的两个人也无法这样贴合,自由的就收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和情感……
原身的画技关宝宝一开始手生,可她没有练习多久就已经和原身差不多了,就连下笔的字迹都一样。
一个现代人对毛笔不可能会摸索几次就熟悉的……
也许,她该去找一下她失去的那两年的记忆,说不定应该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宝宝记得五岁的时候大病一场昏迷不醒,大夫查不出病因,昏迷了七天之后。
费阿蛮怕她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亲自把她送到了城外有名的觉远寺。
正好碰上高僧论佛的机会,说是她被八字弱,撞了煞气,要想痊愈,只能把她送去佛门净地蜕煞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