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赏他一个大白眼。
元津又嘿嘿笑:“姐姐恼了最好看。”
望月心说幸亏是外头,不然就该打他了。
元津是比望月大的,叫姐姐只是故意调戏她罢了。
不过这种调戏又不同于恶少对良家妇女那种,更多是喜欢你好看就故意闹你的那种。
他俩都吃了,梁娘子自然也叫抚月也过来一起吃。
抚月看着他们俩闹,心想这大娘子的人,跟前院的人关系还不错呢。
吃过馄饨,望月找了店家寻了干净的瓷碗叫庄皎皎漱口。
又洗了手。
这一回庄皎皎精神足了起来,刚才毕竟还有点虚弱,饿得。
走到一处拐角,就听见一声娇喝:“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你爹爹病重,就该是你要好好尽孝。岂能因为是出嫁之女,就不管了呢?当今天子都以仁孝只天下,你怎么能如此不孝?这样,岂不是叫你婆家也脸上蒙羞?叫你儿子也跟着你抬不起头来?”
“付姑娘说的是,你怎么能如此呢?”一个男人帮腔。
“你们说的好听!你们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家过的什么日子?我当年是如何沦落至此?你们全然不知,只怪我不肯尽孝!”一个女子声音中带着哭腔,显见委屈。
“我自有我的道理!不管是为什么,也轮不到付姑娘你来说话!”
“哎呀,你这人好生无礼。付姑娘还不是好意?你怎么这般说话?”
“是啊,不孝之人,就不该出来!你自己不孝也罢了,连带着你婆家也跟着丢脸。我要是你婆家,就立刻休了你出门去!这样的媳妇可要不起呢。”
一时间,众人纷纷出言。
此时,赵拓一行人刚拐弯过来。
付姑娘穿一身红衣,此时摆手:“你有难处我能理解,只是这孝敬父母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再有难处,再是有苦楚也是要做的。我这里有些钱,都给你吧,你好歹给你爹爹买药看病才是啊。”
赵拓看着这一幕,咂嘴:“女人吵架也是厉害啊。”
庄皎皎哼了一声:“望月,你去,将那女人带来。”
“啊?哪个?”望月愣了一下。
“抱孩子的。”庄皎皎方才听着就是一肚子火,这种事真是叫人生气。
望月纵然是个女使,可打扮的也很出众,样貌也好。她来只说我们大娘子请这位娘子说话。
那女人也不敢推辞,就抱着孩子过来了。
到底不肯接那个付姑娘的钱。
看戏的众人见赵拓一行人装扮不俗也不敢造次,只看着。
倒是那付姑娘眼神一亮,也跟过来了。
还赶在那女子之前道:“这位郎君与娘子是路过我们这里么?我是药材铺子里的。”
庄皎皎往一边茶摊上去坐下来:“坐。”
她也算久居上位,一声令下,付姑娘饶是个八面玲珑的,也是惧怕的。
而后头的梁娘子看着付姑娘许久,还是低了头,是她了。
那抱孩子的女人有点战战兢兢,还是坐下来。
茶摊老板也在看戏那一群人里,眼见生意来了,忙泡了好茶来。
“这位大嫂喝茶吧,我看你嘴唇干裂,这天气挺热的。孩子是怎么了?”庄皎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