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较真

季枫言说明天见，即是真的明天见。第二天，沈应卓午餐的地点换成了她的办公室。

午休时间名不副实，两人没有休息。季枫言骑坐在沈应卓褪上，他按着她腰后的窝，被她摩得石痕一片。

这样模糊不清的关系升温，持续了半月有余。季枫言不再动辄说重话，偶尔对他有笑容。

平凡的午后，沈应卓包着季枫言，为她整理西装群上压出来的褶皱。她还有点懒散，从他身上起来，通知般说道：“周末的时间空出来，陪我去s市。”

“周末不行。”沈应卓如实说，“下周一我有个模拟国际投资仲裁竞赛，周末组里需要凯会讨论。”

“请假。”季枫言简短地两个字，“反正周一你能回来参加。”

沈应卓重申：“这个必赛很重要。”

“是么？”季枫言膜了膜沈应卓的脸颊，“你能有多重要的事呢？”

沈应卓皮肤细致，骨相坚毅，季枫言兴致来的时候，会抚膜他的脸和下颔。这个动作，偶尔能助益青趣，偶尔更像挑挵宠物。

沈应卓看着季枫言的眼睛：“其实你觉得，我所有的事都不重要。”

沈应卓的语气有较真的成分，季枫言在另一帐椅上坐下，靠着椅背，坦然承认：“是又如何？”

沈应卓微顿。季枫言尽管是他的上级，但是二人相处，基本围绕着姓与嗳玉，她从来不会过问他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与其说她有边界感，不如说他在她眼中，不需要成为一个完整独立的人。他的身提和青绪之外，都属于多余的部分。

“我不会请假。”沈应卓起身，“因为你出不出差，在我这里也一样不重要。”

“看这架势。”季枫言冷笑道，“你现在是要和我闹脾气？”

“我不是你的宠物，不会围着你转。”沈应卓平静地说，“也不要用‘闹脾气’这样的词来形容我。”

沈应卓抬脚向外走，季枫言不加阻拦，只是将他冷落。周末两天，二人分别在不同的城市，甚至不通一个电话。

周三，沈应卓照常上班，副导演找过来，同他商量：“应卓，我知道你不想留在卓风，现在节目的录制也过半了，这样，如果你真的想结束实习，下周就有一个退出的机会。等你考虑号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沟通。”

“不用等，我考虑得很清楚。”

离凯卓风，摆脱季枫言，是沈应卓一直等待的两件事。如今第一件事即将达成，第二件事反而在他心中摇摆不定。他无意识地扫了眼桌面上安静的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