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没死。
至少,她还活着。
没人知道刨出那具女尸时,他心里的绝望,就像没人知道,擦净那具女尸的手指,清楚地看到她完好的指尖时,他心里的激动一样。
不是她。
死者不是她。
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给宫千暮煎药时烫的伤疤还在,不久前回京的路上,他们还有谈到。
女尸的指尖没有。
也因此,他更加肯定了这是一场阴谋。
其实在看到胡院正也被埋的那一刻,他就怀疑了,只不过,赝品女尸让他更加确定。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父皇布的一个局。
什么去清风楼等他,什么他在御书房去清风楼近,什么他要先跟她了解情况,统统是假,不过是为了这场意外做铺垫。
伪造她死于意外的假象,所以,是想彻底带走她是吗?
带去哪里?
禁地?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胡院正在,应该是跟她的血有关。
所以,他很庆幸,庆幸遇到生命危险,她能穿走。
不然,死的就是她,就算不死,也会被带走,会经历什么,他都不敢想,被抽干血也未定。
双手掩面,他搓了搓了脸。
如今,要怎样才能让她再穿回来呢?
就算找到了秤,也没法送去那边给她呀。
先通知宫千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