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对他用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两人是同一人,尤其是后来她还以宫千暮的身份出现了,毫发无伤地出现了,他更是怀疑自己的推测是不是错了。
直到他上台去检查了那具尸体。
身形相仿、面目全非,的确可以乱真,可尸体的口鼻里没有一丁点烟灰,烧死之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显然此人被烧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这是一出戏,一出专门演给他看的大戏,目的是金蝉脱壳。
因此,他便更加肯定她们是同一人。
为了百分百确认,他也决定演一出戏。
他故意安排同车,故意问她兵法的问题,刚刚的那些黑衣人也是他吩咐钟力去安排的,都是他的隐卫。
他只是想试探一下。
结论很明确:不懂兵法,不会武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宫千暮?
垂目凝着车厢里不省人事的女人,静默了片刻,又拾起边上的易容物看了看,倾身,将易容物重新贴回到她的脸上。
这易容术真是绝了,太像。
只是,真正的宫千暮哪里去了?
是谁将她们两人替换的?
是她自己,还是步若轩和宫千暮,还是宫牧羽,又或者是别人?
她又是谁,是谁的人?
上次冒充青柠,这次冒充宫千暮,都是他身边的人,潜到他身边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太多的疑惑在脑中,很想等她醒来,一一跟她问明白,但他很清楚,他不能那么做,也不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