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后,他道:“我可以从此一心一意的待兰儿,也可以放下你,不再见你。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抱你一次,你不能拒绝我。”
于菱月转过身来,沉着脸道:“干什么,你……”
秦修擅自拥住了她,扣着她的后脑勺,在她耳边道:“你想让我听你的,就别动,很快就好。”
于菱月僵了身子,冷冷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秦修?”
秦修看到那抹身影离开之后,放开了她,笑道:“好了,我听你的,寄书信给父亲,一心一意待兰儿。”
于菱月点了点头,沉着脸色往回走,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秦修一人进了萧兰儿的屋子,她回了寝殿中,傅君兮正在大发脾气,砸了一地的瓷瓶,花枝乱了一地,几个婢女被他斥得跪在地上颤颤栗栗。
“怎么了?”
婢女宛若看到救命一般,跪到了她脚边,“皇后娘娘,陛下觉得屋内摆设不好,看着不舒适,可婢女们都是按照您的心意做的呀。”
“你们先出去,晚些再来打扫。”
于菱月发了话,婢女见皇上虽仍沉着脸,倒也没有意见,如释重负的退了出去。
于菱月小心的踏过这一地渣片,走到傅君兮身边,解释道:“我知道秦家军在跟朝廷谈条件,我劝他修书给秦太师不要这么做……”
傅君兮冷冷的看着她,紧紧抿着嘴不语。
于菱月几乎从未见过他这样寒凉的眸光,皱了下眉头,“你看到什么了是吧,你听我说……”
他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简直气得肝疼,那个角度看过去,他两不仅抱在了一起,秦修还亲了她的脸,她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傅君兮一把拽过了她,一手扣上了她的后脑勺,骤然低头用力吻了下去,粗暴的传达着他的漫天酸涩醋意。
所有被禁锢被压迫的恐惧,如*****一般向她席卷而来。
她抑制了许久的逃脱的本能,在此刻下意识的释放,她拼命的想挣脱这个如铁笼般的怀抱,还有这出不去的皇宫,令她喘不过息的监视。
因彼此极端的立场,因他不可消弭的猜忌,如笼中雀一般被圈养在这此处。他以爱的名义囚禁了她,她还要说服自己去接受着身不由己的一切……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无法对这样的处境逆来顺受。
太子妃又如何,皇后又怎样,永远是他的笼中雀掌中物,从来不能并肩而立,她的那些抗拒恐惧从来都见不得光。
她发狠咬了下去,傅君兮舌头吃痛后放开了她,手却仍想拽住她。
于菱月用力的一挣后,他没抓住她衣袖的滑绸布料,眼看着她摔进了一堆瓷片碎渣中。
“阿月!”
“别过来!”
她狠厉的一声,猩红的双眸,硬生生的阻止了他的步子。
许多血迹在她身上地上晕开一朵朵深红色的花,浅青色的衣服被染透了大半,还有继续蔓延之势。
这样落满全身的疼痛,倒使她的恐慌焦虑都慢慢随之褪去,她逐渐的冷静。
于菱月皱着眉头爬了起来,瞪了他一眼后,踩着一地的瓷片走出了寝殿。
“娘娘,您怎么了!”
她在宫人们的惊呼中,淡淡的吩咐,“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