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回皇上的话,亥时一刻。”

“摆驾添禧楼!”

“啊……”路公公一时没转过弯来:“哦,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磨蹭。

路公公忙起身,宣道:“摆驾添禧楼!”

景帝乘坐御辇很快便到了添禧楼,毕竟这离乾清宫也不远。

添禧楼里还是有些灯火的,景帝止住路公公和守宫门的太监宣报,径自走进添禧楼。

守门的小太监小尤子和小夏子虽没见过圣颜,但也有几分见识,毕竟这天下能穿明黄色龙袍的也就皇帝一个。

两人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在做梦,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发现疼的很,忙跪下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景帝摆摆手,自己走进楼里,留下路公公料理后事。路公公这时有些替沈玉珺叹息了,毕竟皇帝的恶趣味来了,也有自己出的一份力。

“小主,您今晚上有些积食了,奴婢给您煮了山楂水,您服了也好受些。”竹雨有些无奈地说:“小主,您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再喜欢也不能由着自己啊,这难受还伤身!”

“这不是很久都没吃过桂花珍珠鱼了,一时忘形了,就食得多些,下次不会了。”沈玉珺莞笑道。

“小主自小就喜欢吃鱼,尤其是桂花珍珠鱼,只是桂花珍珠鱼一向稀少,难得才吃上一次,”竹云嬉笑说道:“每次都会有些积食,这次的鱼大些,小主就积食得厉害了。”

“这是难得一次,你们也别笑我了,”沈玉珺看向秋菊说道:“你今儿怎么了?看起来闷闷的。”

秋菊没想到主子会注意到她,忙屈膝道:“奴婢该死,扫了小主的兴了。”

“不碍的,”沈玉珺一向对下人宽厚:“说说吧,有什么事儿,我也能帮你拿拿主意。”

“奴婢没事,”秋菊有些犹豫道:“只是今儿奴婢去内务府领份例时,撞见了冯贵人身边的巧语。”

沈玉珺想到冯嫣然的性子,多少能猜出巧语的处事,微微笑道:“她家小主到现在还未侍寝,心里难免有些郁积,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听听就算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小主放心,奴婢知道,只是稍稍有些不快罢了。”秋菊也是个心里有事的人,不会为这些小事连累自家主子。

“要是实在心里不快,你就想下你领的份例比她多就是了,嘿嘿……”竹云打趣道。

“嘿嘿……这是我家竹云的自我安慰的方法,一向都是有用的,以前在府里,她也是经常拿这套来安慰人的。”竹雨有些无奈到。

“竹雨姐姐还真别说,奴婢照竹云姐姐的说法想下,心里还真是舒快了不少!”秋菊想想也是,冯嫣然张扬又能怎样,到现在没侍寝不说,位份也没自家小主高,自己不必为这事替自家小主不平。

屋内是一片殷语连连,屋外景帝就有些黑脸了。

景帝心想着她过得倒是的确舒坦,真不愧是个会过日子,他都半个月没招她了,她竟然还有时间安慰宫人。

第12章

景帝也不再驻足,抬步走了进去:“这里倒是热闹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来朕听听。”

景帝的突然出现,让屋里的笑语霎时停顿。瞬间沈玉珺就反应过来,一时急了就忙从榻上翻下来,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屋内的人也回过神来了,忙跪地叩拜:“皇上吉祥!”

景帝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摆摆手:“都起来吧。”

景帝很自然地坐到沈玉珺刚刚躺着的地方,迎着灯光仔细观察了沈玉珺。没想到沈玉珺还真如小路子说得那般,气色红润有光泽,而且承了宠之后看起来好似更有味道了,刚刚在乾元宫就有些兴致,现在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景帝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就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了,这里有你们主子伺候着就行了。”

“诺”福礼完,宫人们就躬身退出。

沈玉珺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驾临添禧楼,敬事房也没知会一声,心里有些没底,皇上到底站在外面多久了。

添禧楼的宫人现在也都很惶恐,刚刚那样笑闹,估计皇上也是听到了,皇上会不会治罪于她们。

屋里只剩景帝和沈玉珺两人时,景帝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沈玉珺,沈玉珺不是属于美艳的美人,但却很有一番独特的气质,宁静悠长,愈看愈合眼,她大概就是属于耐看的那一类。最主要的一点,她安分!

沈玉珺知道景帝在打量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一时急了,就口无遮掩道:“皇上是否需要洗漱?”

沈玉珺说完就想把这句话拧成桂花珍珠鱼吞进肚子里。这不是明摆着要皇上洗洗睡吗?

景帝倒是稳得住自己,那双深刻的凤眼有些笑意,更显得邪魅,嘴角微微上挑:“朕的爱妃可是想朕了,这般急切!”

沈玉珺红着脸,还故作镇定的屈膝福礼道:“皇上是嫔妾的夫,侍奉皇上是嫔妾应尽之德,嫔妾怎敢怠慢。”

“你倒懂事!”景帝一向见不得人安生,就道:“既然如此,爱妃还愣着干嘛,过来服侍朕吧。”

沈玉珺松了口气,缓步上前服侍景帝更衣。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的,这次沈玉珺也没有太过矜持。景帝有些故意,一直坐在榻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

沈玉珺刚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两颊,这会连脖颈都染上了粉红。

因为沈玉珺紧靠着景帝,景帝今晚的兴致就更为强烈了,感觉到身体的紧绷,景帝霍地站起身来。沈玉珺一时不察,身子就有些踉跄,突然腰腹被一有力的手臂给拉了回来环住。

沈玉珺紧依在景帝怀里,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不经事。景帝怀抱着这清香娇躯,心里想要沈玉珺的想法立时如烈火烹油一样更为强烈。

“吻朕,”景帝命令的口气吐字到。

沈玉珺虽说已经不是初次侍寝,但到底还是很紧张,耳边传来醇厚暗哑的声音,口气好似命令。沈玉珺也不知不觉地按言行事,等她送上自己的香唇的时候,沈玉珺才犹然反应过来,小脸爆红,如似要滴血一般,想要缩回来,但没机会了。

景帝很满意沈玉珺的表现,当然他也发现沈玉珺平时在处事上很是正经,但在床笫之事上却很迷糊,不过胜在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