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解释之后她才懂了,原来离婚,就是女的跟男的分开,成为没有关系的陌生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果她爸妈离婚的话,不,不会的,他爸妈不会离婚的,他们村好像都没有离婚的人。
张凤华摇摇头,不想这些了。
“好了,这个筐满了。”她提起来掂量了一下,差不多了,要是太重的话,她们三个人就没办法弄回家里去了。
她们来回了几趟,把家里的柴房空缺的地方重新填满,然后,他们去挖了野菜,把自留地浇了水,然后不停歇的把鸡和猪喂了,家里的地扫了,这时候大人也差不多干完活回来了。
李满芬她们回来,看着家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就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这是很正常的一天,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就是张贵带回来的一只鸟。
那只鸟有点笨,在他面前扑通撞到了树枝上,被他抓住机会打下来了,虽然没有几两肉,但是拔了毛清蒸,给孕妇吃,也能沾个肉腥味。
周小晴珍惜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了汤,不过在鸟肉上,她分出了一半给张贵:“你也吃,你辛苦了。”
张贵眉开眼笑的推回去:“你吃,你是两个人吃呢。”
周小晴就不推了,她真想吃,一点一点的,吃完了,她才想起来:“毛你放哪里了?”
张贵:“我扔灶里的,扔别的地方不保险。”
有了那一杀鸡儆猴的事之后,有收获了,全都是一把火烧了了事。
骨头也是,能吃的能嚼的都进了肚子了,不能的不是放进了灶台,就是进了水塘。
总之,不给别人住到把柄的机会。
听到这话,周小晴松了口气。
她咬牙:“这人真是,我弟弟的水壶都被磕掉漆了,那可是新买的。”她两个弟弟也在知青点,去搜检自然也有他们的份。
张贵唏嘘:“谁说不是呢。”
小舅子那边另说,以前他经常在干活间隙去寻摸点吃的,现在哪里敢。
没有村支书盯着,也有其他看自己不顺眼的人盯着。
他会玩,也有分寸,他现在可是当爸爸的人了。
家里就他们两口,不过周小晴还是压低了声音:“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原来多好啊。”
之前他时不时就能拿回来一条鱼,或者是山鸡蛋、鸟等等,现在呢,如果不是今天这鸟撞到张贵眼前了,连根鸟毛都见不到。
那时候她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还能剩一点给两个弟弟打打牙祭,现在自己的牙祭都满足不了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也有些发愁。
她吃的不多,这段时间都没有再胖了。
张贵摇头:“有什么办法,是上面空降下来的,据说镇上有人的,不然也不能说到我们村当支书就当支书,要想他走,要么是他高升了,要么……是他犯错!”
张贵若有所思:“我有空多去他家转转,我就不信了,他就清清白白,一点把柄都没有。”
周小晴先是高兴,随后皱眉:“这样成吗?会不会不安全,要是被发现了,针对你怎么办?”
“没事,我跟我几个兄弟商量好,轮流去,我们也不做什么,就在那里聊天,这样有什么问题?”
另一头,谢睿去了市里一趟,得到了杜高志的一些信息。
原来是犯了错的,怪不得会到李村去当村支书,说起来是个官,但是村里的官跟镇上的官能比吗?
不管是前途,还是待遇,都是镇上更好,如果不是犯了错,怎么会被调走。
不过,举报跟女知青有关吗……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但是经查并无,是诬陷,如果真的是诬陷,职位调动都不会有,尤其是他上面有人的情况下。
谢睿冷笑。
怎么人渣自己不好好管好,还放到外面去打扰别人呢。
重新推翻是不可能了,前车太多,这事已经揭过,但是他犯的错就只有那一次?过后就能不犯?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shi,谢睿两头入手,拜托他们找他的罪证,另一头,开始在镇上细细的打听。
他一个村级干部,是哪里来的收入来源,让他家顿顿传出肉香?
肉是哪里来的?
合法吗?
他跟他周边的邻居不着痕迹的打听。
他这张脸,在女人堆里,不管是五岁的小女孩,还是五十岁的大妈,先天就有一定的好感度,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很乐意跟他分享,但却没有人能说出他们家富裕的来源。
只能听到她们的猜测:“这可能是他亲戚补贴的吧,他们一大家子,可风光了,干部、肉厂、纺织厂都有亲戚。”
“我见过他们亲戚拿肉过来。”
“每次都不空手。”
“供销社有好东西他们也会一家人大出动去买。”
……
杜高志的所作所为其实对苏茴家影响不大。
只有那一次大中午的在饭店拜访,之后苏茴就没有遇过杜高志了。
她还是照常给家里时不时的加菜,她的厨房,不会有这些东西暴露,哪怕是突然过来,也不会露馅。
小孩子的收获,终究是少数,对他们餐桌的影响还不如对他们家勤勤恳恳生蛋的母鸡影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