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康梦想想也觉得自家姐姐说得有道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初她自己也有这种感觉,现在连姐姐这个第一次见邰重的人都这么说,那……难道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邰重之所以多年不娶,婉拒所有的追求者,就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人?
这个可能,比邰重有女朋友这事更严重。
“姐姐,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我真的觉得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怎么着也会有点端倪吧?但当初我找人查了他半年,真的就是干干净净的一点事情都没发现。”
“那事情就不对了啊。一个大男人,身心健康的,事业有成,又有那么多追求者,但他都四十多了还没结婚,也没女朋友,这件事本身就很怪。问题是他现在怎么又突然有女朋友了呢?梦梦你想过这个问题了吗?难不成他单身了四十几年,就这么突然醒悟一下子碰到真爱了?这个说法,梦梦你相信吗?”
“姐姐,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梦梦,你说以前找人调查过他,那你见过他现在这个女朋友吗?他们是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吗?”
“没有。”对于这个,康梦还是很肯定的。为了追求那个男人,她把他的交际网专门做了个表格出来。里面所有的异性,都被她重点点出,一个个攻破的。在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异性中,并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梦梦啊,我觉得你当初可能还是没查仔细。”贵妇人摸摸康梦的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猜啊,邰重跟他刚才那个女朋友,以前肯定就认识的,而且是早就认识的。光是他看那女的的眼神就能说明很多问题。男人的眼神啊,最能说明问题的。”
“真的吗?可是,如果以前就认识的话,那时候我就应该查出来了啊。可是……”康梦半信半疑地皱着眉。
见她这样,贵妇人只好咬牙下了另一记重药:“我还有另一个更不好的感觉。”
“什么?”
“如果我之前的猜测都没错的话,那么,那个叫什么安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邰重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样的话,邰重的反常什么的就都解释得通了。”
“不,不可能。”
康梦下意识地抗拒着这个恐怖的猜测,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
“所以,更要查清楚嘛。希望,是我想多了。”贵妇人还在想着那张脸,她真的觉得,自己在哪见过。
“嗯。姐姐,那就交给你了,你帮我查一下,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康梦紧张地拽着餐巾,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放心吧。梦梦,姐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事情真的像我说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康梦以前从未想过。这几年,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邰重身上。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她对其他人都没以前那么在意了。如果邰重真的是心目中一直有个人,而且现在还如愿跟那个人在一起了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弃吗?可是,做得到吗?
摸摸胸口,康梦也没有答案。
贵妇人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她深深地叹口气,一把抓过康梦的手,认真而严肃地嘱咐着:“梦梦,你答应我,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你就不能再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你知道的,你年纪不小了,耽误不起。而有心头好的男人,就算你做再多,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是,可是……”
“答应我。不然的话,这个忙,我就不帮了。”
在这种的压迫下,康梦只好被动地点着头:“好。”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跟着消失了一般。
……
“顾总,外面突然来了群记者,说要采访您。”
tina神色焦急地进来,不过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娇小却强大的身影,已经成为她心中的定海神针
的定海神针。她甚至都有种感觉,只要有她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担心。
“记者?”顾烟放下钢笔,神色很淡然:“哪个报纸的?”
“他们说自己是s市日报的。”
“推了吧。就说现在时间还不到,过段时间我们自然会召开记者会的。”顾烟思考了下,这样说道。
“是。”tina应下了,看看对方,还是有些不放心:“顾总,推了的话他们会不会……”乱写?泼脏水?
“他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顾烟似笑非笑地瞟了眼面前摆着的报纸:“这段时间他们可是帮我跟我们公司宣传不少。既然他们已经那么主动宣传了,那就没必要再专门搞个采访什么的。他们时间充裕,我却是不一样的。”
“今天秦总经理来了吗?”
顾烟突然想去一件事。
tina认真回想了下,很肯定地说道:“来了。”
顾烟笑了,她这个爸爸,可是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请了好几天的假。怎么这么巧他一回公司就有记者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上门了呢?
“哦,没事了,你出去吧。”
“好的,顾总。”
等tina出去后,顾烟单手托腮思考了一阵,拿起旁边的电话:“楼下有记者,注意下他的动静。”
要不然怎么会说知父莫若女呢?这边顾烟才刚打完电话不到十分钟,一旁的电话就响了。她拿起来,接过来一听,眉间就舒展了,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后,tina就焦急地敲门走了进来。
“顾总,不好了,秦总把那些记者叫到公司,说要接受采访了。”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等会他们要是过来的话提前给我打个电话。”顾烟很淡定,还交代了句看着有些不相干的话。
tina有些摸不着头脑,见总裁这么镇定,虽然心里焦急得很,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跺跺脚又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