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2 / 2)

的确,最后被庄文默那个疯狗那样死咬着,帝王依旧没有追究她,她是应该觉得万幸。

幸亏啊,幸亏为了顺便铲掉庄文默,她让郁临归去查那个传字条的宫女和那个卖字画的小贩,并且让孔方想了点办法,故意让郁临归找到这两人,不然,她今日就死定了。

但是,她也心知肚明,今日帝王虽然放过了她,那也只是因为没有证据。那般厉害的一个男人,那般擅长操控人心的一个男人,那般心思缜密的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庄文默的指控丝毫无动于衷。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厉害,已经厉害到可怕的地步,竟然还玩起了引君入瓮。

早知道他羽翼渐丰,会这般碍她的事,她就应该早点走这条路的。

哎,若不是他一直没有子嗣可供她扶持,她也不会等到今日。

这都是天意啊,天意。

现在庄文默已除,她又不敢轻举妄动,朝中基本上都是他的势力了,她以后的路,更是举步维艰。

心中恨得不行,手中剪刀更加用力地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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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郁墨夜和郁临渊平躺着,被子都盖在睡在里厢的六六身上,他们两人什么都没盖,却还是热得大汗淋漓。

郁墨夜更是喘得厉害,胸口急速起伏,浑身瘫成了烂泥。

果然是憋了四个月,这个男人简直要了她的命。就像是饿牢里放出来的兽一般,不知餍足,要了一次又一次。

“你睡吧,我不睡了,回宫洗洗差不多就要上朝了。”男人作势就要起身,却是被她一个翻身,腿架在他身上。

他便没再动,眉目弯弯地看着她:“怎么了?不让我走?是不是还想来?”

黑曜一般的凤目里还带着未褪的情.潮,呼吸灼热,呼打在她的鼻尖的位置。

郁墨夜长睫颤了颤,只觉得那低醇沙哑的声音,连带着他的气息,都钻入了她的呼吸里面,直达心底深处,撩.拨。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有魅力,撇开他的身份不讲,也是让女人看了一眼就会心动的那种类型。

“郁临渊,你为何会喜欢我?”

他那般尊贵,那般闪耀,那般优秀,那般天下无匹,而她……她的优点是什么呢?她想了想,竟一个也没有想到,善良?其实她也不够善良。所以?

他歪头,似是在想。就在她想着他会给她什么答案,心中隐隐期待的时候,他开了口,“喜欢便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

郁墨夜顿时就不悦了,“一个理由都说不出,说明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若你要是问我,为何喜欢你,我可以列至少一百条出来,而你倒好,哼!”

说完,水眸狡黠一动,换个方式?

“那我问你,你觉得我身上有哪些优点?”

男人又只手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摇头,“似乎没有。”

郁墨夜无语。

男人却又紧接着出了声:“我又不是要找一个好人,要那么多优点做什么?”

他要的只是一个谁也代替不了的人。

郁墨夜却听不懂了。

“不找好人,难道找坏人?你的意思,哪怕我是个坏人也无所谓?”

她本来是想挑他话里的漏洞的,谁知道,他竟是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郁墨夜就再次无语了。

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个梦,她又问道:“那,如果我是细作,想要杀了你,也无所谓吗?”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眼波一动。

轻凝了眸光,她专注地望进他的眼睛,他唇角一勾,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呢?就你这种水平还做细作,那不是去杀人的吧?是送去给人杀的还差不多。”

她抬手打掉他的手,不服气,“别小瞧我,我只是没有恢复记忆而已,你也知道的,曾经我不是也有很强的武功吗?可以跟你一样踏风而行呢。”

男人笑笑,没有做声,作势又要起床,却是再次被她按住。

“对了,有个问题要问你呢,那日,你就跟我说,会在六六满月当天故意送个东西给顾词初,然后被我撞到,引起误会,你既然提前跟我打招呼了,你随便送个什么就可以了呀,我都会故意闹的,你怎么还要那般用心地去做枚铜板,铸上我画的匕首上的那个金鸡报晓的图案?”

男人眼帘闪了闪。

“这不是做戏要做真吗?而且,也为我后面故意捻掉图案,吊起大家的好奇心和猜疑心提供方便。”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他要故意送给顾词初的东西还没送呢,那枚铜板是顾词初在大厅里面拾到的,然后两人见面后,顾词初拿出来给他看,说自己拾到了一枚很奇怪的铜钱。

两人正看着,她就来了,没办法,他就只能接着演,佯装那东西就是他送给顾词初的。

很显然,铜钱是宾客中的人掉的。其实,他已猜到是谁。

郁墨夜点点头,自是他说什么她都信,“你还真是心细如尘。”

男人挑挑眉,笑得神采飞扬,“多谢夸奖!”

“还有,你不是跟我说,派了九弟跟隐卫一直在暗中跟着我,怎么最后变成太后娘娘让九弟抓的那个宫女和小贩?”

“嗯,”听到这里,男人慢慢敛了笑意,眉心微拢,“所以说,太后是只老狐狸,她利用了庄文默,又出卖了庄文默,就算她不派老

九去抓这两个人,老九也会将这两个人抓来的,但是,既然她吩咐了,老九就只能顺水推舟,说是按照她的吩咐办的。太后想好了退路,就连庄府的管家她都收买好了。”

“所以,这次,只是推翻了庄文默和庄妃,真正的罪魁祸首太后却毫发无伤?”

“也不是,这次我们是完胜,虽然没有证据所以暂时放着太后未动,但是,她短时间内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而且,这几日我会将御史台的人员重新编制,瓦解掉她最后的势力,她现在也不敢阻止。她今日自己说的,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她只是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