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危?”太后一震,还未做出反应,内殿的门就“嘭”的一声洞开。
太后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门开处,一袭明黄的男人满身戾气地走出来。
殿内,可以看到慌乱捡起披风拢在身上的女子身影。
“临渊……”
太后起身,瞟了一眼殿内,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成了还是没成。
男人穿戴如此整齐,而池轻又那样一副模样。
太后蹙眉。
可男人压根就没看她。
出门,直接唤了王德:“去王府!”
然后明黄身影就如同风一般,从她的身边掠过,顷刻,就不见了人影。
王德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留下太后微微颤抖地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许久才回过神,吩咐边上孔方,“去问问池才人成了没有?”
“是!”孔方领命入了内殿。
太后复又坐下,头痛地捏着自己的眉心。
很快,孔方出来,池轻并没有跟过来。
“怎样?”
其实看池轻这情形,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果然,孔方神色黯然地摇摇头。
她的脸顿时就黑了,一股怒火从心底深处往上一窜,她蓦地起身。
“备轿!”
孔方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半夜三更的,娘娘是……”
“去四王府,哀家倒是要去看看,那个早就该死的人,是不是报应真的来了?早不病危,晚不病危,偏偏今夜这个吉时给哀家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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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只有跑着才能勉强跟上男人。
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地禀报着四王府那边的情况。
“难产…….听青莲说,是胎位不正……孩子头朝上,脚……脚先出来……”
“然后,然后还出血……王爷……身体虚……气血不旺……”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男人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眼前明黄一晃,等他再看,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
啊,他怔了怔。
就这样驾着轻功走了,那他呢?
他要不要去
?
答案是肯定的。
必须去。
现在人命关天呢,多个人,多双手。
他庆幸自己今夜去了四王府,也庆幸青莲让他离开的时候,他没离开,就候在外面。
不然,出现这样难产的情况,青莲就一个人,该怎么办?
如何来宫里通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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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如火如荼。
郁墨夜浑身湿透躺在床榻上,就像刚从水里拧出来一般,身上衣衫没有一丝干处。
下面的袍角除了湿,还有红,被鲜血染红。
她张着嘴,大口地喘息着,唇瓣已经被自己咬破、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嗓子也已经叫哑了,只能低低地、痛苦地闷哼。
青莲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浑身湿透。
只不过,郁墨夜是痛的。
她是急的。
本就是个生手,结果,结果还胎位不正,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