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轻功好、脑子好、反应快,飞身逃脱她信,车夫也…..
用他的话说,幸存得很,啥事儿没有,她就不信。
马都被炸成了那样,车夫能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什么叫算是武功高强?
还血都是马血。
他都回答得爽快又蹊跷。
所以,她才肯定是他所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报仇吗?报设计你挑选商户的仇,还是报昨夜冤枉你下.药的仇?”
樊篱说过,这世上,只有他设计别人,没有别人设计他,就算有,他也一定会讨回来。
见男人没有做声,她又忿忿道:“现在是不是如愿了?看我上当受骗是不是很开心?”
男人摇头,轻笑,脚步顿住。
如此同时,也伸手握了她的腕,攥着她迫使她也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总是要口是心非呢?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男人深深看进她的眼,问道。
见她抿了唇没有做声,他又道:“实话跟你说,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治你的口是心非,让你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心,从而面对自己的心!”
郁墨夜一时心绪大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男人又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攥住她的手臂不放,还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她略略垂了眉眼,嘟囔道:“那,那你就不怕我被你如此一吓,一时慌急,又动了胎气,孩子不保?”
大夫可是说她需要好好静养的。
“怕,所以,将樊篱留在你身边跟着你,他会医,会评估提防。”
算盘倒真是打得啪啪响。
难怪樊篱又是不让她跑,要挟着她用轻功,又是让她吸气吸气的。
郁墨夜撇嘴。
忽然又想起什么:“这件事梁子参与其中了吗?”
“没有,他是你的人,更忠于你,指不定一激动就告诉你了,所以,没跟他说,本也没打算让他报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总归会知道的。”
“所以,就你跟樊篱知道?”
男人“嗯”了一声,眸光微闪。
他没告诉她,还有一个人知道。
潇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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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厢房。
潇湘云坐于桌前,手执毛笔,低垂着眉眼,洋洋洒洒在白色宣纸上疾书。
不消片刻时间,一封书信已是写好。
最后一笔落下,收笔,置于砚台上,提起信纸略扫了一眼,又放下。
身子轻轻靠于椅背,他静候墨干。
眼前又不禁浮现出昨夜跟那个男人约谈的情景。
是他提出来的。
他知道,就算他不提,那个男人也一定会找他谈的,只是迟早。
大概是不想惊动那个女人睡觉,男人提出走后门。
两人都会武功,自是毫不费事。
他们出了后门,上了屋顶。
就在医馆的屋顶上,进行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男人首先就跟他坦白了自己帝王的身份。
这一点他很意外。
并不是意外他的身份。
男人的身份他早就知道,毕竟没有易容
,虽然他没见过他的人,但是,他曾见过他的画像。
所以,男人一到兰鹜他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