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郁临渊是帝王,且重创在身,不是应该召樊篱前来,而不是自己这样辛苦前去吗?
心中端着疑惑,却也不打算问,就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
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要做的,就是等到了,跟樊篱将三十八两,哦,不对,三十七两银子要回来便可。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脖子也僵了,这才动了动身子坐正。
雇的马车不比宫里或者府里的马车,车厢小,她脚一伸,就不小心踢到了对方的腿上。
她一惊,正欲致歉,却发现男人似是睡了过去。
靠在车壁上,微微阖着双目,一动不动。
难怪一直不做声,竟是睡着了。
也好,这样正好省了尴尬。
可是,很快,她又发现不对。
就算睡着了,以他的警觉,不可能她踢他一脚都不知道。
所以......
她呼吸一滞,连忙试着唤他:“郁临渊,郁临渊……”
没有任何反应。
果然。
心跳当即就失了节奏,她伸手轻轻推他,“醒醒……”
男人依旧没有动。
所以,是昏迷了吗?还是……
她眉心一跳,颤抖地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
还好。
鼻息在的,鼻息在的……只是昏迷。
可是她依旧慌乱。
这样也能昏迷,可见他伤得真的不是一般的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离樊篱那里还有多远,多久能到?
更不知道昏迷对他来说有没有危险?
她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
京师她都不太熟悉,何况城郊,她更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放下帘幔,她又推了推男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她就坐在边上无措地看着他。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她头皮一硬,倾身凑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助到他。
她只知道,她已经想不到别的方法。
轻轻撬开他的唇齿,她将自己的气息缓缓送入。
就如同不久前在怡红院时的做法一样,笨拙地、专注地……
也慌乱地、颤抖地……
也因为太过慌乱、太过专注,以致于有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身子扣向自己,她都浑然不觉。
直到有人化被动为主动,紧紧衔住她的舌,吻向她,她才惊觉过来。
啊!
晕。
心口一撞,她连忙将捧住对方脸的双手松开,并去推他。
她不知道是他原本昏迷了,只是恰巧醒过来了,还是其实压根就没有昏迷,只是装的,就等她送上.门。
她觉得是后者。
无视她的推拒,男人更紧地将她压向自己的胸口,加深了那个吻。
汲取、需索……
就像是隐忍了很久,又似是等待了很久,很是急切。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吸.吮的声音很响。
郁墨夜又羞又恼,依旧用力推搡着他。
又霸道地禁锢着她吻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将她放开,喘着粗气,胸口急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