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震亦是一杯接着一杯,轻松自如,不时还抬起眼梢,看向自己对面的对手。
“两位公子好厉害。”
老.鸨骤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一看,两个男人竟然十杯酒已经喝光了,随侍的女子正在给他们二人倒下一轮的十杯。
再看看两人,似乎都还清醒得很。
只不过,萧震两颊微微染了点淡红,而另一个男人却恰恰相反,脸色比没喝之前还要白。
第二轮开始。
两人又是一杯接着一杯饮下。
萧震脸上的沱红更甚,而另一个男人的面色也更加苍白如纸。
第二轮的十杯结束,两人其实都已经微醺。
特别是那个林姓男人,脸上无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白了。
只不过两人的意识都还非常清楚。
趁倒第三轮酒的时候,林姓男人起身,说要去一趟恭房。
举步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摔跤,所幸他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软椅的椅背,才险险稳住自己的身子。
边上站的随从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郁墨夜看着这一幕,眼帘微颤,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本来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结果搞成了这样。
如果双方都各让一步,也不至于闹到斗酒。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为了避子药,还是为了颜面?
或许是后者吧。
不然不会如此拼命。
男人在随从的搀扶下出了门。
而这厢萧震其实也没见好多少,一张脸红得就像是关公,还不时抬手去捏自己的眉心,想来是纾解难受和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郁墨夜很想说,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了吧,但是,她知道说了也只会白说,终是没开口。
第三轮的十杯酒倒好,却迟迟未等到去恭房的男人回来。
就在郁墨夜有些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男人随从回来了。
只见随从,不见男人。
“不好意思,我家主子醉得路都走不了,我已经扶他去雅阁休息了,他让我过来跟大家说一声,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认输,心服口服。”
几人皆是一怔。
就这样认输了?
不过方才看他那个样子,的确是醉得不轻。
随从的声音还在继续。
是对着萧震说的。
“我家主子说,萧公子好酒量,希望来日有机会再切磋,愿赌服输,此次的药归萧公子得。”
说完,又转眸看向老.鸨。
“所有的银两请嬷嬷都算我们账上!”
最后才走到郁墨夜面前。
“主子说,只怪他酒量太浅,才导致这次的生意没能做成,请四公子看在他曾施一袍之恩的份上,能达成下笔生意,三日后,清风茶楼,他等公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话落,也不等郁墨夜做出反应,便对着她一鞠,又对着萧震跟老.鸨一鞠:“我去照顾我家主子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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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随从走了出去,三人这才一个一个反应过来。
“不会有事吧?”郁墨夜有些担心。
别到头来药没得到,还出个什么事。
“喝醉酒而已,能出什么事?”老.鸨很不以为然。
“可是我刚才看他脸色不对,白得吓人。”郁墨夜微微抿了唇。
老.鸨就笑了,“你看到哪个喝醉酒的人脸色是对的?通常就两种反应,一种,红脸,一种,越喝越白,这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上脸不上脸,上脸的就红,不上脸的就白,你看,萧公子就属于上脸的,而林公子就是不上脸的那种。”
老.鸨边说,边指了指萧震。
郁墨夜便没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