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昨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一人饮茶,一人跳舞,然后调.情,然后……
正浑浑噩噩,忽然听到自己被点名。
“四弟脚伤成那样也不能饮酒吧?不然,送冬节那日如何能保证痊愈?要不,就也随朕一起饮茶?正好,朕一人也孤单。”
帝王看着她,微扬的凤目,墨曜一般。
郁墨夜与他对视了一瞬。
孤单吗?
左边有秦碧,右边有池轻。
微微一笑,她回得也快:“多谢皇兄提醒,只不过,听说酒能消毒,所以,饮一点正好,脚伤指不定还好得快些。”
说完,就将面前的空杯盏挪了挪位置,示意宫女倒酒。
帝王眼波动了动,没有做声。
转而又命人拿走了郁书窈和郁书琴的杯盏:“你们两个也喝茶!”
郁书窈不悦了,噘嘴道:“难得大家这么齐全地聚在一起嘛,就让我喝一点儿。”
帝王蹙眉,严词拒绝:“不行,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两家伙还不依不饶地磨:“那为何皇后娘娘可以喝?池轻姑娘也可以喝?”
“她们不用担心找婆家,你们日后还要嫁人。”
“三哥真是管得宽嘛,这又不是国事,还那么专制,一会儿不让四哥喝,一会儿不让我们两个喝,三哥定然是自己不能喝心里不平衡,非要拉几个垫背的。”
郁书窈的话引来一众哄笑。
帝王也不再理会两人。
见帝王
面色没有一丝松动,两人虽甚是不爽,却也无奈。
只得气鼓鼓地等着池轻的茶。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郁墨夜觉得他那话怎么有种说给她听的感觉呢?
反正她头脑简单,就当听不懂。
池轻很快便捧了壶茶娉娉婷婷出来。
三杯茶水倒出,一阵茉莉清香萦绕,果然让人心旷神怡。
他们这些人坐在边上,光闻闻都觉得舒服。
忽然,郁临旋指着小湖中央的一个用石头雕成的类似一边蚌壳的东西,问众人:“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那个东西?”
众人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好几人眼睛就开始发亮。
纷纷点头,“自是记得,那可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
“可不是,为了玩那个,我可是没少掉进湖里,冻得要死不说,回去还得挨母妃的骂。”
“哈哈,是啊,有一次我掉进湖里,正好腿抽筋,还是三哥救的我。”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那次我们所有人都受了罚。”
原本话语不多的几人看着那个石蚌壳,都激动不已地说着。
郁临渊也微微眯了眸子,扬目看着那物。
郁墨夜知道,那肯定是承载了他们这些人童年记忆的东西。
只是,一个石蚌壳有什么好玩的?值得他们提起来就像是判若两人。
大概是见她疑惑,郁临旋跟她解释道:“四哥没有跟我们一起长大,自是不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不是一般的石头雕的,是轻石,就是一种比较轻的石头,又加上它的形状是做成了蚌状,中间是空的,所以它才能浮在湖面上。”
郁墨夜点点头。
也是,若是这么大的一块普通石头,定然是会沉下去的。
“所以你们小时候就将它当船玩?”
郁临旋笑着摇头:“不是,比船更好玩,它是一个机关,一个控制喷泉的机关,要不要试试?”
说完,也未等郁墨夜反应,直接将她一挟,脚尖点地飞起。
郁墨夜惊呼,等意识过来,自己已经离地老高。
郁临旋带着她直直朝湖心的石蚌飞过去。
风声过耳,下面是被风吹得泛着涟漪的湖面,郁墨夜怕得不行,只得一双手死死地抱住郁临旋的腰。
席间众人都看着他们两个。
包括帝王。
顾词初眼梢一掠,瞥了一眼帝王,也看向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