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男人未答,伸手将矮几下方的暖炉朝她这边移了移。
郁墨夜怔了怔。
她有表现出很冷的样子吗?
“多谢皇上,我不冷。”
郁墨夜也伸手进矮几下面,将暖炉又推回至原本中间的位置。
虽是冬日,可外面暖阳正烈,且现在在马车里面,门幔窗幔尽数遮住,最重要的,还有暖炉,她都感觉到有微微薄汗,怎会冷?
“不冷作何已经着了披风,还将狐皮大氅穿得那般严实?”
男人边说,边再次伸手将矮几下的暖炉移到她的面前。
郁墨夜这才反应过来。
萧震将大氅给披上
之后她就上了马车,一时也忘了脱,后来就顾着跟顾词初闲聊打趣去了,依旧忘了脱。
难怪呢,难怪会出薄汗。
如今暖炉被移至跟前,更是感觉到热。
她伸手再次将暖炉推回了原来的位置。
恐男人再次移过来,她又解了肩上大氅脱了下来,表示着自己不热。
不然,两人难道就一直重复着将个暖炉你推过来我推过去?
“皇上还是说正事吧。”将大氅放在边上,她看向男人。
男人扭头自身后掏出一本书掷于她面前的矮几上。
“笔墨纸砚都有,将第一百七十八页的第四章抄十遍!”
郁墨夜垂眸望去。
书扉上的“大齐礼法”四个大字入眼,她再次怔住。
这本书她并不陌生,曾经还被迫学过。
只是现在,让她抄十遍……
这就是他口中的要事?
这又是在罚她吗?
她做过什么有违礼法的事情?
本想问他,却见他已垂眸继续看书,面色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的样子,她便带着疑惑,将书翻开。
虽然学过,却并不能细致地记得多少章多少页写的是什么。
一百七十八页,第四章。
大齐妇德。
让她抄大齐的妇德?
她做了什么事有悖妇德?
细细回想了一遍,并未觉得有这样的事。
其实,真要说妇德,她觉得,她做的最违背妇德的事,就是跟他这个哥哥乱.伦!
心中气结,却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因为每次理论,最后落败的那人一定是她。
抄便是。
挽了袍袖,她将宣纸展开铺好,执起毛笔,蘸上墨,对着书上的内容一笔一画抄了起来。
作为女人,要以自己的男人为天。
尊重他、服从他、以他的乐为乐、以他的忧为忧、将他视为自己的一切。
作为女人,要绝对忠于自己的男人。
不可与别的男人交往甚密,不可对别的男人心生情愫,不能欺骗自己的男人,不能背叛自己的男人。
作为女人,要完全相信自己的男人。
要相信他的担当,要相信他的能力,要相信他会给你排忧解难,要相信他会跟你同舟共济。
作为女人……
她抄着抄着,似乎就有些明白了过来。
明白过来这个男人让她抄这段的原因。
是说她跟萧震吧?
是说她跟萧震交往太密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