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声音带着凌冽的穿透力传到顾沫的耳边,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沉闷的喘不过气来,并且隐隐的发疼。
顾沫几乎要疯了,她哭着说,“同学关系。”
她跟白君离是同班同学,大学四年,他们的关系很好,好多人都说他们是情侣,可他们却不是,然,关系却比情侣还要好。
那种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算没有确定关系,也可以很好相处,也可以感受到对方带来的愉悦。
彼此的心照不宣和默契,贯穿着她的整个大学生活。
毕业后,白君离去了国外,而她嫁给了简云烯。
刚刚结婚时,她不否认,她对白君离有过幻想,然,两年时光,他们谁也没有主动联系谁,直到那天在琴行外遇见,直到在接风宴上碰到。
她与白君离之间,恋人未满,归于某种关系,只能是同学。
“同学?”简云烯摆明不信,“每次见到白君离,你的反应那么明显,顾沫,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唔...”
顾沫的头撞上了沙发,脑袋晕晕沉沉的。
顾沫几欲崩溃,哭喊的声音也拔高了,“简云烯,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我们是同学你不满意,是不是我说我爱他,他是我初恋你才满意?”
“啊...”顾沫忽然叫了起来,声音带着痛苦。
简云烯好像要弄死她一般,特别是他的眼睛,猩红的可怕,脸色也是黑沉的吓人。
“难怪见到他你反应这么大,难怪你们两背着我拉拉扯扯。”简云烯怒火中烧。
真想弄死她,可是他不舍,
爱他,她说她爱白君离。
简云烯承认,他受刺激了,嫉妒了。
两年的时光,日夜相处,同床共枕,居然敌不过一个过去的时间。
“顾沫,你怎么敢?”简云烯语气森冷。
“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判我刑?简云烯,你说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出来,当面解决,结果呢,是你单方面的认定。”
顾沫哭红了双眼,声音也嘶哑了,“他出国后我们就没在联系了,对你说谎是我的不对,可今天的事情,是他强拉着我的,我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给你带绿帽子。”
好痛苦,精神上的,身体上的,她快要受不了了。
简云烯看着顾沫哭的伤心,哭的痛苦,理智慢慢的回笼,他将顾沫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冷沉。
“顾沫,这辈子就算你不会爱上我,你也休想爱上别人。”甩开顾沫,简云烯起身离开。
沙发上,顾沫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把脸埋进身体里,失声痛哭。
为什么,明明她谁都没有招惹,偏偏受罪的却是她?
她恨。
恨白君离的纠缠不休,恨简云烯的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