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没睡好(2 / 2)

江海涛的视线落在木盒子上,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的手忽然就抖了起来。

楚冷霄叹了叹,他站了起来,“请江先生节哀...”

节哀!

节哀!

盒子里面的是江慕初?

意识到这个,江海涛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受不住的直接晕了过去。

然后,病房里一阵忙碌。

等乔念和简云烯及楚冷霄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暮夜降临,华灯初上。

乔念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情绪反反复复。

生命无常,未来怎么样,谁也不懂。

且行且珍惜。

两天后,江慕初下葬。

那天,江海涛拖着一口气去了墓园,亲眼把自己儿子的骨灰埋了进去,江家的亲戚也来了,还有江氏的股东,高层。

乔念没有去,她在院子外面点了香,放着一只白色的风筝,风筝飞的很高很高,乔念仰着头,最终还是将手中的线给剪了,风筝没有线的支撑,在空中飘扬不定,最后落在了哪里,乔念也不知道。

连续两天,乔念很安静。

这一晚,她拿着白纸在桌上画着设计图,这一画,画了两个多小时。

陆佑擎洗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她还在画,不由得走过去,将她手中的铅笔抽掉,柔声道,“坐了那么久,起来走走....”

乔念没有反应,莹润的水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

“乖,起来走一下...”陆佑擎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乔念没起来,反倒是抱着他的腰,“陆佑擎,我明天想去上班,在家好无聊,恩,无聊了就会胡思乱想。”

“你是陆太太,我陆佑擎的老婆,现在又怀孕了,我怎么舍得你带着个‘球’去上班?”他宠溺的说。

这话,换做是谁听了都会笑的合不拢嘴,乔念也不例外,心里甜滋滋的,抱着他腰身的手更是紧了几分,“那你请个老师过来吧,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外加一个小时的健身训练,周末正常休息,这样我在家就不会太无聊了。”

陆佑擎挑眉,“怀孕了还想着独立?”

能不能听话点,乖一点?

“我天天在家带着,都快变成黄脸婆了。“乔念抬起脸,仰望着他,“你不觉得独立一点的女人更有魅力么?”

她怕她在这么下去就堕落了。

经济不独立已经很可怕了,若是思想也不独立,她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

“不觉得。”陆佑擎勾起她的下巴,“太独立的女人只能说明没男人疼,没人给她依靠。老婆,有我在,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这话,乔念赞同一半一半吧。

以前,她也是只靠自己,然后认识陆佑擎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可以说,他几乎帮她搞定了一切。

只是,有些原则,乔念想坚持。

“陆佑擎,你整天甜言蜜语一筐一筐的往我身上砸,我都快变弱智了。”乔念站了起来,“后天请老师过来吧,我只是怀孕了,不是病了,我们不能这样浪费生命,不然很可耻。”

其实她想说,宠一个人,是让她变的更好,而不是变废了。

陆佑擎微微勾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的笑道,“我后天把人请过来,不过,难度可能会是上次的一倍。”

乔念白了他一眼,“陆佑擎,我不仅仅是你老婆,还是陆家的媳妇,k.n的股东,以后还要接管陆氏,你觉得,我是一问三不知的好还是多学一点的好?”

“老婆,辛苦了。”陆佑擎心情愉悦的在她的脸颊亲了亲,“要不要吃点夜宵?”

“好啊...”见她同意,乔念的心情也飘了起来,“我想吃虾,白灼的那种。”

吃虾?

陆佑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乔念见此赶忙开口,“能吃虾的,邵医生不是说四个月后要多补充钙么,虾含有丰富的钙物质,而且我对虾也不过敏,能吃的。”

“真的?”

“真的。”乔念重重的点头。

“等一下。”陆佑擎摸出手机,上网查了之后,确定能吃虾,他才下楼。

十五分钟后,陆佑擎端着一碟水煮虾上来,乔念看了那颜色漂亮的虾,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现在胃口变的好奇怪,什么都想吃,而且还很能吃,就是身上不长肉,肚子也不见涨。

陆佑擎坐下之后,很自觉地剥虾,动作很熟练,乔念在一旁也吃的快,陆佑擎剥好一个就被她消灭一个,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似乎想到了什么,乔念忽然笑了起来,“陆佑擎,还记得你以业主身份跟我在伊念餐厅吃饭的场景吗?”

陆佑擎动作一顿,不过,也仅是一顿,“怎么了?”

“那时候你拽的跟什么似的,敬你酒你还不喝,不过,你这剥虾的功力还是一流的。”说着,乔念呵呵的笑了起来。

她笑的不是陆佑擎当时的拽样,而是他说吃虾的方式,最后被她一句‘没经验,咬断了怎么办’给黑了脸。

想到当时的情景,乔念的笑声怎么都控制不住。

“这么有精神,吃饱了?”陆佑擎上扬的尾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实则暗藏危险。

“吃饱了。”

看着乔念笑的眼睛都弯起来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陆佑擎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他的神色也越发的幽深了。

长臂一伸,乔念被他搂进了怀中,然后碾压上她的唇。

刚才看到她画画,他就想这样了。

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残卷着她的芳香,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念...”沙哑的声音透着三分的性..感,蛊惑着她的神经。

乔念被他这么一叫,身体的温度随着他喷洒出来的气息而升高,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时,她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他轻柔的摩挲她的唇瓣,声音带着无限的缱绻,“你把它吵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