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却感到了一种戏剧性的荒诞,她脸上该摆出什么合适,反而笑了出来,“咱们仨,两男一女,都喜欢过同一个人?这他妈……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既该不会是给我们下了什么蛊吧?”
“收起你泛滥的感情。”相十方嘲道,“他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这可不好说。”谢照风勾着嘴角说,“反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困扰你介入他的生活?”
“我和他现在很好。”相十方说。
“是么?那他为什么还会和我抱怨?”谢照风嗤笑道,“哦对了,就算我身在国外,也依然和林既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谢照风故意用那些能刺激相十方的词。
果然,相十方霍地站起来,过去揪住了谢照风的衣领,“谢,照,风!”
“我靠你们真打起来了?”乔诺惊了,她赶忙上前劝阻。她也是个奇女子,竟真生生拉开了两个男人。
“相阿姨还在屋里呢!要是她看到你们俩互殴,她遭不住!”乔诺喊道。
谢照风翻了个白眼说:“现在就你声音最大。”
乔诺给了他一脚。
相十方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视线冷锐如刀刃,“林既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之后,直到我死都不会改变。”
“那你死去!”谢照风怒道。
相十方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相十方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林既了,相丘月给他安排了许多工作,就是为了拦着他又跑去荣市。
但相十方接到了一个惊喜的消息——林既也回雍市了。至于他哪来的消息,这就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事了。
林既的工作重心虽然放在了荣市,但他依然是华福沅名义上的总经理,有重要会议他也要回来参加。
相十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见林既,可令他无奈的是,对于林既而言他什么时候出现,似乎都不合适。
于是相十方直接开车到林既家楼下蹲点,时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见到林既。
夏日的夜晚闷热异常,虽然相十方身处空调车内,但心脏因期待而快速跳动,他的脸都有些发热,思念在此刻尤为强盛。
一辆悍马挤进了这并不宽敞的道路,停在了距相十方两个车位之外的位置。
车门打开,相十方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从副驾驶走下来。
相十方来不及高兴,因为他看到从主驾驶走下来的人,是谢照风!
相十方隔着挡风玻璃,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并肩走着,林既转头看着谢照风,脸上有笑。
有猩红渐渐从相十方的眼底浮现。
为什么林既会带谢照风回家?他们会做什么?他们已经到哪一步了?
相十方被凌迟着。
他忽然觉得,对林既耐心温柔是没意义的,想要林既彻底属于自己,就应该囚禁他,占有他,让他彻底臣服。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今天看到你们华福沅推送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谢照风说。
“过两天就走了。”林既说,“你先坐着,我给你拿那块玉。”
谢照风想要一块璞玉当作贺礼送给家中的长辈,挑了好久都没找到合心意的,正巧林既就有收藏,于是谢照风就特意去接散会的林既,和他一起回来拿。
弯弯绕绕这么一遭,其实他只是想见林既而已。
“我这儿有两块,你挑一个吧。”林既把两个装着玉石的盒子打开放在谢照风面前。
谢照风捏着下巴端详,两边都犹豫了一会儿,又让林既介绍它们的来源成色。
听着林既徐徐的声音,谢照风感到身心愉悦。
就在他们俩对着玉石聊天时,玄关的门被打开了,来人推门的力道非常之大,门背嘭地撞在了墙壁上,把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谁啊?”谢照风问。
林既起身,“我不知道。”
相十方走进了他们的视线中。
林既愕然。
谢照风不悦道:“怎么是你?”
“林既,过来。”相十方仿佛渗着寒气,周遭是阴沉的气压,像凶神。
谢照风挡在林既面前,“十方,你搞清楚点,你现在没立场命令他!”
相十方给他的回答是一个携着疾风的拳头。
谢照风猝不及防砸中了侧脸,他往旁边踉跄了一下,脸立刻肿了。
“相十方!”林既惊呼。
谢照风反扑过去,和相十方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