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吵架。”林既闭了闭眼说,“十方,乔诺有点儿生你的气,过后你和她好好说开了……”
“够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提她吗?”相十方低喝道。
林既愣住,他自诩对相十方十分了解,却不也清楚现在相十方无理取闹的原因。
“那我该说什么?”林既无力地望着相十方,“我该说,‘对不起,十方,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在乎你的想法,不应该没得到你的允许就追出去’,对吗?”
相十方不语,可林既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认同。
林既觉得荒诞极了,他从不知道相十方的专制强硬到这地步。
“我不会说的。”林既冷冷道,“十方,我认为你的智商应该不会引发这种无意义的争吵。”
“你什么意思?”相十方一手扣住了林既的下颚,迫使他扬起头,下巴与颈脖的角度趋于直线。
林既难受地皱起脸,他想挣扎开,可相十方的手像铁铸的那样坚固,他越挣扎越疼。
“十方!”林既喊道。
姑奶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嗖地一下冲了过来,可看到他们的动作又迷惑了,这个姿势两个铲屎的经常做,它到底该不该过去?
相十方一腿跪在林既的腿/间,把林既死死摁在靠背上,他们的脸贴得极近,可彼此的眼中都没有往常热切的温度。
“你从来不这样和我说话。”相十方隐怒道。
林既因为呼吸不顺畅而发出难受的唔鸣,他的眼中浮现起雾色,眼眶微红,透着脆弱。
“十方,我们不要吵架……”
相十方以为他会说些软话,几乎要准备松开他。
却听林既说:“反正迟早都要分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心点不好么?”
一瞬间,相十方有把林既嚼碎了咽下的冲动。
最后这场争执以相十方离去为落幕。
半个月转瞬即逝,自从那天晚上后,林既就没再见过相十方,打电话给他也没通过。
那天相十方离开不到五分钟,林既就后悔了,他简直是昏了头了,才会说出那番话。他立刻打给相十方想道歉,相十方却不搭理他。林既追到他家门口,可相十方不给他开门,他等了三个小时,依然没能让相十方心软。
第二天他来到了相十方的公司,这次不再是一路通畅,他被前台礼貌的拦在了大堂,看来相十方想到他会过来,提前知会过了。
林既也有工作,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相十方。他每天都发信息,打电话,甚至还从旁人下手,但相十方真的不想让一个人靠近自己,就能做到最绝。
林既有时候会觉得很累,很无奈,可这些情绪和可能失去相十方的恐惧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这天林既有来到了相十方的家门口,给相十方发了条信息,然后靠着门发呆。
林既,你太蠢了。这话他这些天无数次对自己说过,你为什么要对十方说那些话,你好不容易得到他,你真是疯了。
林既低下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如果相十方能给他开门,他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
“嗒。”
一声脆响,林既感觉到身后的推力。
门开了!
林既惊喜回身,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然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中年女人。
“哎呀,这是?”她看到林既惊了一下,有些警惕。
“我找十方。”林既也怔,“您是?”
“我是相先生雇的钟点工,每半个月过来打扫一遍。”中年妇女说,“相先生不在家,他上礼拜就出差了。”
“啊,这样啊……”林既眼里只剩暗淡。
原来他这几天都在白等。
林既苦笑了一下,又说:“阿姨,我能进去一下吗?”
“这可不行!”
“我不是坏人,不偷东西。”林既说。
他一身穿着不像恶人,长得也温润,是阿姨辈心中的女婿样,再加上林既不断恳求,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水一样可怜地看着她,就这么一时心软,她让林既进去了。
“一分钟。”
“好。”林既动作很快,只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封信就出来了。
“谢谢您。”林既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没关系,小林啊,你有对象了吗?”
林既打哈哈糊弄过去,回到车上,他接到了宋理原的电话。
“理原,什么事?”
“哈?要我去替你爸见你们班主任,你还当自己念高中吗?你可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才不和你胡闹……哎别哭别哭,我过去,我过去还不行吗?”
林既挂了电话,无奈地叹气摇头,只能认命地在导航输入宋理原的学校,开车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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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冷暴力·十·级爱好者·方:(?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