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从书房出来,径直走下楼。
见楚安然坐在沙发上犯困,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男人走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问:“困了?”
“唔……有点困。”楚安然顺势攀上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怀中,“这几天就和睡不醒一样。”
“困了就睡,我抱你去房里。”傅景逸伸手将她抱起来,走上楼。
两人上了二楼时,与准备下楼的白姝玫碰了个正着。
白姝玫见傅景逸抱着楚安然上楼,唇边不由扯起一抹轻蔑的笑,“呦,这又不是第一次怀孕,这么宝贝着呢?”
楚安然听到她的声音,轻哼了一声不想理睬。
对于白姝玫那阴阳怪气的话,都已经习惯,一个整日里就知道挑别人的刺的人,人品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在知道她对自己女儿的态度都是那么差之后,就更加不愿搭理她。
“玫姨是嫉妒了?”傅景逸轻吐出声。
“这说的哪里话,我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可嫉妒的?!”白姝玫不解地看着傅景逸,眼中充着警惕。
“也是,不管是第一次怀孕还是第二次,玫姨怕最多的感受就是担惊受怕。”傅景逸笑着回,眸中尽是警告之意。
“你……”
白姝玫面色有些发白,向后退双手抓着栏杆。
傅景逸深深看了她一眼,抱着楚安然走到自己房内。
将楚安然安顿好,男人起身之际被她拉住,“你刚刚对白姝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感觉……她好像很怕你。”
她在傅家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白姝玫也只有嘴上逞能,但每次对上傅景逸之后,最后面上皆是像是见鬼一样。
难不成白姝玫有把柄在傅景逸手中?
“不是说困了吗,等你醒来再说。”傅景逸眼眸弯下,轻轻抚上她的发,哄着她睡觉。
待她睡着,傅景逸望着她的睡颜,思绪翻飞。
记得小时候,每当逢年过节都会从军队回来,当时的他还并不知道自己不是傅显山的儿子,所以极力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
可是……傅显山永远都是那般冷淡,不管自己如何优秀,如何表现。久而久之,他就不再抱希望。
父爱、母爱,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
相反,他从白姝玫和傅显山那里,感受的就只有冷漠,竟比陌生人还冷的冷漠。
直到那一天,也是决定彻底改变的一天,当时傅忠国并未从高位退下,正巧那段时间出差不在,他和傅景之因为很小的事情打起来,家中除了傅正尧和她母亲之外,没有任何人愿意帮他。
白姝玫的那副嘴脸,将自己推到后的谩骂尖叫,他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口,他才得知,原来他真的是无父无母。
所有的针对都不是空穴来风,这段小时候的经历,他并不愿意提及,只因已经过去,也正因为有这段经历,才有如今的自己。
念及至此,被楼下吵闹声拉回思绪。
男人眉头略微蹙起,几乎是不能看向楚安然,怕她被吵到。见她并未醒来,才松了口气。
起身离开房内。
傅宅客厅。
刘副官领进来不少身着警服的警察,都是彪形大汉。
“你们谁是白姝玫?”为首的年长警察出声问。
白姝玫心里有些疑惑,起身说:“我是。”
“三天前你报警称家中的老人被人绑架,我们调查数日并未有一点线索,之后便反查了你们家,发现并没有你所说的事情。”年长警察解释,声音突然冷下来,“是否有这事?”
白姝玫面色变了变,向后退了两步。
她的确报警了,可是三天过去警察也没联系她,她便觉得事情结束了,再后来傅忠国和楚安然也安全回来,她就没再理会,却没想到这群蠢货竟然还在查案?
“确实不错,但是我爸三天前已经安全回家,事情解决也就不用你们查了。”白姝玫没在意,看向刘副官挥手道:“送他们出去吧。”
刘副官面色有些异样,心里却是几位无语。
警察同志既然都找上门,以为说两句话就能赶他们走吗?
“白姝玫,你涉嫌谎报警情,我们有追责的权利,请配合我们走一趟。”年长警察并未理睬她,而是不慌不忙将话说出来。
“你们凭什么要带我走?我没有谎报警情!”白姝玫气愤开口,目光怒视刘副官,“你和他们解释,咱们真的出了绑架情况。”
“夫人,这事我不太清楚。”刘副官说完看了眼警察同志,表明态度。
“你……你……”
白姝玫差点被气晕,指着刘副官半天说不出话来。
被带到警察局,她身为市委书记的妻子,是决计不会去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现在站的地方又是哪里?”白姝玫见刘副官不帮,干脆自己和警察理论。
“我们经过管家的同意进来,是合法行为,至于你的身份并不影响我们追责。”年长警察软硬不吃,根本不管白姝玫说了什么,抬手便让身后的手下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