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就是跟她讲清楚,让她不要再来找我了。”
赵兰香狐疑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极其不满。
贺松柏又吞吞吐吐地含糊道:“我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跟她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你不要听流言,眼见为实。”
赵兰香仍嫌不够满足,她说:“可是我的‘眼见’就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不然你怎么都不肯主动亲近我?”
贺松柏简直被噎得无话可说,半晌他才无奈地道:“傻婆娘。”
“我要是主动亲近你,你会受不了的。”
赵兰香闻言,眼睛忽然闪亮,心里一片滚烫的热,她跃跃欲试地说:“你试试看我受不受得住?”
她张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眼睛一片清亮地看着他的眼,那狡黠亮灿的眸子宛如星辰坠入黑海中一般,亮得灼人心。
贺松柏放开他的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摇摇头。赵兰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后……
男人突然捂住她的后脑勺,凶狠又用力地亲了下去。
他把她摁在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身躯,挤得她所剩无几的甜蜜都渡到了他的嘴里。他就像沙漠里干渴了数日的旅人,疲惫而焦躁,使劲地压榨着她的清甜。
他就像饥饿又凶狠的狼,总也喂不饱、吃不够。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吃下去似的。
赵兰香被他亲得嘴巴都疼了,肿了……
她难受得呜呜了起来,开始微不可见地挣扎了起来。但不可否认的,男人又狠又饿的架势,极大地取悦了她,烧得她一整颗心都滚滚发烫,热得几乎能够烙铁。
不、不愧……是年轻加强版的老男人,咳、咳咳。
赵兰香又满足,又难耐地推了他一下。
贺松柏暗沉的眼眸里侵略的攻势才稍减,他离开了她的唇,用舌头舔了舔。
“对不起,我有点猴急。”
赵兰香连气都喘不上了,脸上一片粉润润的云霞,头发凌乱地倒在他的肩头,她半点都不嫌弃他的猴急粗鲁。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点着了似的。
她好一会才说:“以后我亲你,你也要像今天这样,我才会觉得你是打心底地爱着我的!”
贺松柏眼角忍不住抽了抽,他用粗粝的拇指摸了摸对象肿起来的嘴巴,无奈地道:“傻婆娘。”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种话会让他心里那根脆弱的、岌岌可危的理智的弦,“噌”地断掉。
贺松柏把人拉了起来,“你自己理一理衣服,很乱了,头发也是。我准备要上工了,你自己乖乖回去,今晚我还去陪你守夜。”
赵兰香慌忙地理好衣服,把头发撒开重新扎了个清爽的马尾。她忽然想到了贺松柏的午饭,一拍脑袋说:“你还没吃午饭,干什么活!”
她转头看了看地上被打翻了的,冷掉了的饭。
“吃完了再走”这句话噎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刚刚只顾着意乱情迷了,哪里还顾得上贺松柏的午餐。赵兰香有些惭愧,正欲说回家重新装一份给他吃。
贺松柏却浑不在意地拣起地上被打泼的饭,用筷子把沾了沙子的部分挑出来,大口大口地很香地吃起了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的小剧场:
问:为什么每次都让女主角自己整理衣服
柏哥:谢邀。
因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自己体会:)
第33章
赵兰香在一旁看他吃饭,她砸吧砸吧地舔着发肿的唇, 浑身犹还残余这方才激烈的情愫。不过她还是不够满意, 质问道:“为什么别人都在传你和潘雨钻玉米地这件事, 你不澄清吗?”
贺松柏嚼着米饭的腮帮动作迟缓了下来, 他抬起头瞥了一眼赵兰香,边吃边含糊地说:“流言这种事是很难澄清……”
“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贺松柏很快刨干净了饭盒里的饭, 吃得一粒米都不剩, 他吃完饭后, 匆匆地跑回农场投入了繁忙粗重的农活之中。
另一边,潘雨抹着眼泪从树林跑出来的时候被潘嫂逮了个正着。潘嫂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小树林,“刚才去见贺老二了?”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二妹你是念书念得脑子都坏了!没脸没臊,成天跟那二流子厮混,俺要告诉阿婆!”
潘家的阿婆对贺家憎恶极深, 要是知道孙女还跟贺家那小子混在一块, 潘雨连书都没得念。潘嫂想大儿子也快到谈亲事的年纪了,小姑要是赶在前头嫁出去还能给老大挣点彩礼钱花。
潘雨脸色一白, 浑身发起抖来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惊的。
潘嫂说着拔腿跑起来, 甩掉了潘雨。
……
几天后地里的谷子全都收割完了, 谷子摊平在水泥地连续晒了几天, 农人将它们装好称重最后上交到公社, 这场秋收才算告一段落。河子屯第一大队的粮食产量跟去年相比差不多,风调雨顺的好年头里稳中渐升,不过跟隔壁大队的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收完粮食后李大力被叫去县里开了一次粮食产量的总结反思表彰会, 年年他都落不着优秀,开会都是去当听众的。不过他也算满意了,比起其他拖了指标后腿的大队来说,第一生产队每年都能按量完成任务,成绩优良。只不过同第二生产队那样“优异”的成绩放在一起,才毫不起眼。
开完总结反思会后,李大力让农民们都回去休息了三天。开垦梯田已经让他们连续忙碌了一个半月,休息一会喘过气来了再继续开垦山田。
隔壁村的梁铁柱帮家里收完粮食,又骑着他的大金鹿来给赵兰香“送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