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将多馀交际的时间省下来,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退一万步说,我就算在床上玩手机虚渡光阴,都比听个半生熟朋友矫情她男友的二三事爽。

这时,室友于彤叼着根辣条转过头来:“跟谁聊天聊得皱眉头了?”

她将事情一说,彤彤就笑开了:“不错啊,王耀终於醒觉了,要不是苏大嘴大一时疯狂追求他,二人还真没可能在一起。”

这事,姜绮真不知道。

虽然她是暗恋过王耀,但那也是大二之后的事,大一时,她还处於逃避一切的状态,不想面对自己有个破碎家庭的现实,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游戏,新生军训都拯救不了行尸走肉一样的她。

“哦。”

不过,无论怎么样,现在都与她无关了。

无风无浪地过了一个月,终於到了可以提稿费的时候。

姜绮从在后台点提现时就开始心跳,比第一次谈恋爱时还要心花怒放,当钱成功打到户口里时,她简直感受到了一种救济金的感觉。

收益八万,完结前只能提一半,便是四万块左右,光是扣税都扣了快五千,肉疼得她牙都要掉下来。

这稿费听上去很多,她的订阅在任何网站都是中高游的,但亦和更新量有关,她每日三更,在习惯每日三千的jj写手堆里,收益自然显得吓人了。其实和至高神红文来说,还只是毛毛雨,在日后,无线渠道做得好的网站,大力推荐的文,每个月入六位数字都不是稀奇事。

她在月尾防盗,下个月收益只会多不会少。

至高神如蕃茄,游戏商许诺,如果他的《莽荒纪》能再写一个月,该赚的不算,再包四百万红包给他。

商人当然不会钱多得慌,这证明至高神一本书,只要愿意再写一个月,就能为游戏带来比这四百万更高的利润。

这些,都还没有人发现。

但……也并无卵用,因为姜绮不会研发游戏,也没有那个资本和雄心壮志,她想红,但搞上市公司?还是算了吧。

稿费到手之后,姜绮内心是很激动的。

因为上辈子工作累死累活也就四千出头工资,现在光扣税就扣掉那么多了,看着存摺里的四万块,那不是一个四加四个零,简直是等於她的四个亲生宝宝,借钱?不可能,借多久也不行,你会把自己的儿子借给别人玩几个月吗?

她很没出息地抱着存摺在床上打滚,在潘达关怀傻狍子的目光中激动了半个小时。

‘干啥呢你这是。’

‘激动啊!’

在这个时候,姜绮觉得历史上能够理解她此刻喜悦的只有一个人,便是那个站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的伟人。

没错,四万元,是可以让一个领惯了四千月薪的小白领激动得像建国成功的。

在独自滚了半个小时床单之后,姜绮才冷静下来。

人心何其奥妙,四万在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了,人均工资2000,但大部份混得不怎么样的,都只有最低的1500,四万块,差不多是一年下来,包括奖金的情况下的年薪,现在她一个月就赚到了,而且还有另一半在网站里。

这个数字,也是十年后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她以为自己会无比地快乐──因为在拿着四位数月薪的时候,她就畅想过,如果自己月入破万,那肯定爽到飞起。

但当真正拥有之后,才发现,那爽感,其实不会维持太久。

因为,姜绮想有更多,她忍不住想,如果有四十万,她一定会更快乐,而且还可以买房子,那真是一本万利的投资。

贪心是人性,所以才有进步。

姜绮冷静下来之后,在这个周末就回家,买了一切可以改善母亲生活素质的家具,换了那台经常性罢工,导致姜母要手洗的破洗衣机,间歇性傲娇变雪花画面的旧电视,以及随心所欲地失灵的电风扇。

早上,她撒娇让妈妈去楼下菜市场买猪肉回来做红烧肉,在她回来之前,和送货的一起将一切安装好,饶是她日日锻炼,也出了好一身汗。

当姜母手提着一袋肉,回家打开门时,登时愣住了:“绮绮,你干什么去了?在家看电视也能看得满身汗?”

“妈,我之前不是说过我有在半工读吗?”

姜母将肉放在厨房里,听到这话一回头:“你真去打工了?你这孩子!该念书的时候,打什么工呢?影响学习,是不是不够钱花?不够钱花就回来跟妈说,妈再怎么样也不能看着你浪费时间去打工……”

“停停停!”

她截住母亲的话,想来也是,她上辈子真是奴婢命公主性格,没钱了就跟家里伸手要,好吃懒做,姜母认为她只是嘴上说说,也是有迹可循的──曾经的她,的确是个不争气的女儿:“妈,不浪费时间的,我大四了也该去实习,不然以后不好找工作。”

听到这个解释,姜母才半信半疑地开始处理猪肉。

“就是,赚了点钱,所以看妈你平时用的电器都老旧了,就换了几样,用法应该没什么不同,如果你哪里不会用,就现在问我,或者以后打电话问我也一样。”

“什么电器?”

姜母语气平淡,唇角却扬了起来。

女儿懂事,知道赚钱花在有价值的地方上,老式家长不习惯坦诚地夸奖子女,但心里已经美得冒泡泡。

“喏,电视机、洗衣机还有你房间里的电风扇。”

厨房里突然响起当的一声,吓得姜绮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冲进厨房:“……妈,你怎么了!?”

原本应该稳稳地握在姜母手中的菜刀,此刻掉落到了地方,她以为母亲一时手滑,连忙捉起她的手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下一秒却被反手抓住了,力气老大:“妈,你抓我手干吗?疼疼疼……”

“绮绮,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做犯法的事了。”

映入眼帘的,是姜母严肃得有些绝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