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娶妻重生 司箜见贯 3352 字 2天前

“玉央姑娘找侯爷有何事?”

玉央微笑:“殿下让奴婢来请夫人过去说说话。”

公主婆婆让她过去说话?在回门之后?她想起至今醉在炕上的长孙昭,心道该不会是长公主心疼儿子,怪罪哥哥们将他灌的厉害?不论是什么原因,婆婆头一次叫她,她定是要过去的。

但一只脚还没跨出房门,便听身后有脚步声,方才醉意浓浓的长孙昭此时晃着一双醉眼嗤笑道:“我也去吧,我这当人儿子的回来还没和母亲请安,玉央姑娘带路吧。”

玉央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再端着公主贴身侍女的派头,恭恭敬敬给两人行礼,“侯爷、夫人请随奴婢来。”

一路上长孙昭没再露出一丝醉意,脚下步子极稳,霍容玥松了一口气,公主婆婆应该不会计较这个吧?

醇芳园里和她第一次来时没有两样,廊下环侍侍女,走近便能闻到她们身上的芳香,不同的是后厨的下人端着各色佳肴鱼贯而入,正厅里摆着一张大圆桌,端来的菜肴悉数放在上头,原来公主婆婆真是让他们回来用膳的?

“儿子/儿媳见过母亲/婆婆。”

庐阳长公主脸上看不出喜怒,随意挥挥手:“别多礼啦,我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本来玥娘进门咱们一家人都要吃个团圆饭的,不过今日也不晚。念儿,快来给你父亲母亲行礼。”

依偎在她身边的少年此时才被庐阳长公主放开手,他毕恭毕敬的朝两人磕头:“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起来吧。”长孙昭表情淡淡的,眼睛直视前方。

长孙念起身便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尚且年幼的眼神里闪过受伤,而后特意朝霍容玥露出善意的笑容,这让霍容玥突然摸不准婆婆和这继子的意思,可看长孙昭的态度也没有高兴的意思,她自行想象一番幼子出生害生母早逝,父亲因爱妻早逝记恨幼子的大戏。

目睹全程的庐阳长公主表情冷淡下来,忍耐着没发脾气。玉央瞧她不耐烦,立刻打圆场:“公主,用膳吧。”

“嗯。”庐阳长公主惜字如金。

霍容玥觉得她在公主婆婆面前最好做一个不善言辞老实本分的儿媳妇,虽然看起来笨了点,但不用在她面前冒头就不会挨那么训斥,反正她清楚她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位公主婆婆情同母女,最多和睦相处而已。

席面上摆着四副碗筷,霍容玥老老实实站在庐阳长公主身边准备伺候她用膳,长孙昭不明所以的看她一眼:“为何不坐下用膳?”

“妾身站着便好。”她眼皮也不抬,丝毫不打算和长孙昭对视。

周围一群丫环也都是理当如此的表情,可庐阳长公主并不让霍容玥替她夹菜,她一个眼神过去便有玉央替她夹来想吃的饭菜,端坐在席的长孙念不忍的看向霍容玥,再看看方才还询问娇妻状况的长孙昭已经在低头用膳,他嘴唇动了动:“祖母,让母亲坐下用膳吧。”

庐阳长公主先看向霍容玥,见她还是微笑着站在那儿随时准备伺候她,她没好气道:“没听到念儿让你坐下?”

“是,谢婆婆。”既然不用站小半时辰,霍容玥当然乐意坐着吃饭。

席间寂静无声,长孙昭慢悠悠吃完一碗饭,长孙念跃跃欲试想给他加饭,玉央没看到便要走过去替他加饭,谁知长孙昭将碗递给霍容玥,看也没看那两人。

霍容玥自然而然的替他盛饭加汤,无视长孙念受伤的神情。

自然有人替他打抱不平,庐阳长公主冷哼一声,冷嘲:“我倒看不出你们二人如此夫唱妇随。”

“多谢母亲夸赞。”长孙昭接过饭碗,低头继续吃。

霍容玥虽然不明白母子俩在打什么擂台,但仍然要停下用膳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抬头时自然没错过长孙念眼中浓浓的厌恶。她心中闪过一句应是如此,长孙念也在演戏,就是不知道这小小少年的目的是什么。

庐阳长公主用完便不愿意继续闻饭桌上的味道,便吩咐仍在用膳的长孙昭:“念儿最近功课读的不好,待会儿你好生指点他一番。”

长孙昭头也不抬:“我是个武人不读文章,课业要去问夫子,若说是练武尽可来找我。”

他随意说出的话让长孙念脸涨的通红,他自小聪颖,但偏偏有一点在武学上不开窍,纵然长公主给他找来再好的武师傅也教不会他一招半式。同样的话也让庐阳长公主想起他上次这样说后,她的乖孙子长孙念为了习武弄的鼻青脸肿的小脸,站在雨中扎马步扎到发高烧,想起她曾经差点失去这个乖孙子,她心头的暴怒便忍不住涌上来:“长孙昭你该死!”

“孩儿知晓。”长孙昭云淡风轻,仿佛庐阳长公主诅咒的人不是他一般:“孩儿便是要死也是战死沙场。”

不是死在这忠远侯府的富贵中。

“呵,长孙昭你给我滚出去!”庐阳长公主近乎怒吼着,丫环下人纷纷吓得跪下颤抖。

长孙昭起身毫不留恋:“走。”

霍容玥自是要夫唱妇随的。

第10章 姨娘

回到东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长廊下挂着红灯笼,天空零零散散飘起雪花,霍容玥深一脚浅一脚跟在长孙昭后头,还不时注意着脚下,稍稍停顿了一下,便一头跌进一人凉凉的怀抱,脸颊贴着他的外袍,冷风呼呼吹着。

“侯爷,怎么了?”

冷冰冰的大手突然捏了捏她的耳朵,他闷声吩咐院中的下人:“你们都下去吧。”

霍容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丫环也退出去,“侯爷到底怎么了?”她还想让梦棋给她弄点热水洗洗脚好好睡一觉,但这人却有发疯的预兆,想想听过的闺中好友的抱怨,她就开始忐忑,平宁侯真的是军营出身,万一喝完酒打人该怎么办?

还没等她想明白,视线突然转换,有人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新房内。

“侯爷——”

“嘘——乖一点。”他嘴角噙着莫名的笑容,好似很享受她的惊讶。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被他稳稳抱着走到门前抬高她的腿踢开房门。房中早已掌灯,明亮温暖,他径直将她抱到床边便粗狂的解起衣服来,霍容玥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新婚之夜的疼痛还近在眼前,她默默猜测从长孙昭手中逃脱的几率,得出的结论当然是没有可能。

红帐放下后床内通红一片,跪坐在她上方的男人赤果着上身,霸道的给予他仅有的温柔。

“你要乖一点,乖一点,乖一点……”他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她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何在,但还是小声应了。她会乖一点,生个孩子,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这一夜过的极为漫长,霍容玥总觉得她睁开眼好几次都没看到天亮,身旁男人跟个火炉似的源源不断散发着热度,又时不时将她挤到墙边,一条腿还压在她腿上,她根本没有挪动的力气,然后便在不断的挣扎中睡去,梦中有人喂她喝水,双腿间的不适也尽数除去。

“好沉……”快要天亮的时候霍容玥终于被身上的重物压醒,费好大的力气推开他却听耳边一声轻笑,她循声看去,昨晚的罪魁祸首正单手撑着脑袋含笑看她。

谁也没说话,过了半晌他将手放下,躺回被子里,屋子里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