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地球人,其实没有不对红云入侵者心怀忌惮的,被张龙初勾起心中的忧思,刘峻山又是一愣,几秒钟后也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那倒也是…”,郁郁的喝起酒来,两人之后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闲聊着,直到吃完宵夜,回家安睡。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龙初老老实实的呆在麦毕齐山地,晚上将意识沉浸在奇物世界中度过时间激流;
白天则忙碌着安置韩国难民,扩招军队,筹划综合大学和军事学院的初期建设,直到感觉一切都上了正轨才离开加里曼丹岛,重回韩国。
临行前,他还特意赶往沙巴州的偏僻山区探望了教育实习的李鲜儿。
半年时间未见,李鲜儿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白皙的面庞晒的泛黑,言谈举止也由象牙塔里满怀理想的女学生变成了颇有威严,又和蔼、和亲的老师模样。
贫瘠的沙巴山村,生活简单、枯燥却有异常祥和,位面入侵者造成的东南亚时局变化远不如香皂、牙膏加价更能引起山民们的关注。
见女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怡然自得,张龙初其实心中颇为羡慕,只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这种普罗大众的安宁生活早已是一种奢望,陪了李鲜儿几天,张龙初便扬帆远航,回到了韩国首尔。
本来按照计划,他应该在首尔参加完高级军官集训后,赶去米国居住一段时间,完成对‘集团军’保罗的承诺。
可是因为加里曼丹岛局面不稳,张龙初害怕万一麦毕齐山地遭受其它军阀攻击,自己身在地球另一端无法及时回援,根基毁于一旦。
因此盘算着等到麦毕齐防卫部队完成扩军,所有军官接受完正规军事训练,分配至军、师、团、营、连、排各个阶层,形成有效战斗力后再离开亚洲,便以被迫旷课1个多月为理由,向首尔军事进修学院提交了,下半年继续参加高级军官集训班的申请。
而以张龙初和韩国政府此时关系,其申请无论合不合理只要不违反原则性问题,自然会毫无阻碍的得到批准。
六月的一天,一场太阳雨刚刚下完,令正值盛夏的首尔沉浸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之中。
首尔军事进修学院餐厅,金素恩漫步走到因为带着手环式异能抑制器,身体变得不能自动适应炎热的外部环境,变得满头大汗,孤身一人占用整张餐桌的张龙初面前,坐下说道:“张学员,你的申请学院已经批准了。
还有,我听说国防部已经下令抽调全国7所军事院校的骨干教员,下半年到麦毕齐地区为你培养军事学院的作训官,随便完成麦毕齐防卫军委托的军官培训。
恭喜了,靠着我们大韩民国的扶持,你的杂牌部队不仅很快就能变成真正的军队,而且军事培养体系也将在两、三年之内建立起来,再加上我们援建的综合类大学…”
“金教官,我们熟悉归熟悉,但话要讲清楚,你们大韩民国对麦毕齐的支援可是我用安置20万难民换来的,”张龙初撇撇嘴打断了金素恩的话,“大家是公平交易,扶持这个词完全谈不上。”
自从韩国政府为安置难民被迫接受了,麦毕齐地方政府提出的夸张条件后,金素恩对待张龙初的态度就明显变得恶劣起来,在公开场合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貌,私底下却总是带着嘲讽的语气,“明明是个乘火打劫的坏家伙,还装什么有骨气…
哎,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悔悟,总之该做的通知,我已经按照长官的要求及时通知你了。
随便提醒你一句,接下来的集训还剩下20天,你可以继续参加也可以不参加,反正下半年所有的课程都要再学一次,就是这样。”,之后站起身来,快步离开了餐厅。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张龙初撇撇嘴小声嘟囔着,“韩国人瞧着很西化又文明,实际可真是自以为是又封闭、排外,身为校级军官,连公平交易这个词都不懂吗,真是没有办法相处下去,但愿下半年没那么倒霉,再碰到你当教官…”
说话间,他大口吃完餐盘里的米饭、炖肉,起身出了餐厅,没有再回教室,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在首尔暂居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