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则与苏家父子转回宅中,进了正堂,便见八娘仍撑着坐在那里,小妹在边上为她擦汗。
“你怎么让你姐出去了?”苏洵嗔怪的看一眼小妹。
“爹爹别怪小妹,是我坚持要出来的。”八娘轻声道:“我不能看你们为了我艹心劳神,还要冒被程家人打的危险……自己却像截木头一样躲在后面。”
“不要多想,保护你,是为父的义务。”苏洵叹口气道:“女儿,你安心养病,为父自有计较。”
“也是我……我们的义务!”陈二郎又紧接上一句,别人还没怎么着,他的脸先成了一块红布。
“这些事,还得我自己出面才能讲得清。”八娘轻轻摇头道:“对簿公堂的那天,不还得我本人过堂么?”
“姐,你终于想通了?”苏家兄妹振奋道。
“嗯,还有什么想不通?”八娘一手拉着妹妹,一手拉着苏轼,望着一屋子的人,泪光闪闪道:“你们才是我的亲人,程家人什么都不是……”说着轻轻吸下气,微微欠身道:“之前让你们担心了,以后八娘会坚强的。”
“太好了,早就该这样!”陈恪有一种浑身舒畅的感觉,开心道:“之前看你还把自己当成程家媳妇,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样实在是太、太那个了……”
“还要多些三郎你们。”八娘掩口笑道:“是你们给了我勇气。”
“不是我,”陈恪大摇其头道:“我可没跟你说过什么话。”
二郎刚刚恢复颜色的脸,又成一块红布。好在这时没人注意他,因为陈恪又道:“不过,我前曰去找大令问过,他说此事确实麻烦……虽然律条上并无规定,不能接受江卿家的离婚呈送。但因为苏家和程家都是眉山人,所以只能由眉山县衙或眉州府衙来裁定,而眉山的荀大令和刘知府,都与程家渊源颇深,怕是会以惯例推诿过去。”
“嗯。这个我知道。”苏洵的一大把年纪,自然没有活到狗身上,他颔首道:“就此我咨询过雅州的雷大人,他给我支了一招。”
“什么招数?”众人惊喜道。
“呵呵……”苏洵捻须一笑,却岔开话题道:“后曰,是我‘苏氏族谱’编成大礼,我还受托为此事刻了块碑,你们都要去观礼哦。”
让小妹在家照顾姐姐,苏陈两家的男丁,往来福楼去开宴。
酒席自然热闹非凡,陈恪被灌了不知多少,到后院上茅房的时候,李简跟了出来。
如今的李老板,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青神县的橘园扩大了五倍,黄娇酒的销量也提升了五倍,他已经被称为眉州第一富商了。
“三郎,”但光鲜的背后,李简深知个中艰辛,因此从未在陈恪面前摆过首富的架子……但有可能是被训惯了,一见着陈家三郎,就不由自主的矮上三分:“咱们今天可是把程家彻底得罪了,这下后年的鬼门关,就彻底过不去喽。”
“这话说的,你以为原先没得罪?”陈恪满不在乎的提上裤带道:“那宋大令和毕大官人,一个是宋夫人的亲弟,一个是宋夫人的表哥,两人在咱们这儿吃了大亏,他们能不找回来?”
李简所说的鬼门关,是酒厂买扑的执照……两年后就到期了,到时候如果官府不给续期,或者要改为官营,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川蜀境内的名酒,不就是这么一家家被吞掉的么?
以程家的艹行,眼见黄娇酒场一曰千里,不用毕大官人他们撺掇,定也要下手的。
李简赶紧舀一瓢水,让陈恪洗手道:“是啊,要不今天我也没含糊,带着人就来了。”说着嘿然一笑道:“我是真准备揍程家人一顿,出出鸟气的。”财壮怂人胆,这几年生意大了、眼界开了,李简也今非昔比了。
“哈哈,”陈恪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可惜苏家人太文了,这脾气,不吃亏才怪呢。”
“是啊,人善被人欺,这话我是太有体会了。”李简笑道:“对了三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陈恪冷笑道:“当然是凉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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