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狠,对自己善,才是正道。
花畹畹看着安念攘一副崇拜她的样子,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些歉意。
傻姑娘,就算我愿意抛开前世你与我的恩怨,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是你爱上了蓟允秀,就注定这辈子我不能对你高抬贵手!
因为,蓟允秀是我花畹畹的仇人!
那个男人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的一生!
从望月小筑出来,花畹畹见安沉林果真等在院子外头。
秋老虎还是十分厉害,他站在日头底下,脸上是亮晶晶的汗。
花畹畹走过去,掏出帕子替他擦汗,嗔怪道:“怎么也不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先。”
安沉林握了她的手,道:“我害怕,我不在门口守着,你一不小心就又飞走了。”
花畹畹扑哧一笑:“傻瓜,我又不是苍蝇,岂能说飞就飞?”
“你是蝴蝶呀!”
安沉林对花畹畹就是一副迷弟的姿态,听着他又痴又傻的话,花畹畹觉得温馨,又觉得可悲。
她看着眼前安沉林俊秀的面孔,突然产生不牢靠的感觉。
这一世,她的归宿果真是这个稚嫩的少爷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呢?
“畹畹,你去我的锦绣园,我有好多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好东西?”
“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安沉林拉住花畹畹的手正欲走,灵芝便急急走了过来,附耳低声同花畹畹道了几句什么,只见花畹畹眉头微微一蹙,便同安沉林道:“宫里有事,我必须走了。”
“可是我有许多好东西……”安沉林急了。
花畹畹打断他道:“来日方长,大少爷。”
又是这么匆匆一瞥,又是这么匆匆离去。
安沉林看着灵芝和花畹畹急匆匆的背影,一脸讪讪然,不由沉重地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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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携着灵芝上了马车,没有回宫却往普济寺的方向而去。
花畹畹不知道,他们的马车前脚离开国公府,后脚就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
那马车亦步亦趋,始终与他们的马车保持着距离,却又阴魂不散地跟随着。
到了普济寺,灵芝扶着花畹畹下了马车,径自入了寺内。
那辆尾随的马车上也下来一人,不是别个,正是皇后的亲信: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