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被窝里好像总是凉的。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确定他睡熟,然后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可能真的跟他同睡?
不习惯,也不需要习惯。
但是早上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感冒了。
两个人在餐厅里挨着坐着,他不停的沉吟:你为什么半夜跑掉?
“准确说是下半夜两点半。”她喜欢精确,很从容的说出。
也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的一种方式。
“所以呢?”傅总显然很不高兴,闻着厨房里传出来的香气依然拧着眉:你去看看粥好了没。
戚畅抬了抬眸看他一眼,然后乖乖的去看粥好了没有,聪明如她,才不会在这时候惹他。
不过今天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做。
早饭。
看着盘子里的鸡蛋傅总拧着眉:你怎么能连个鸡蛋都煎不好?
“如果傅总不喜欢,可以出去吃好的。”戚畅说,然后自顾的吃。
其实确实不应该,但是她实在是走神了。
吃完饭她便要出门,他说:你老公生病了。
“只是感冒而已,而且我必须出去。”戚畅说,换好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今天必须亲自去跟傅家主母好好地谈一谈。
如果傅家主母再去找她家人说些不中听的话羞辱,那么她不介意立即就跟傅总办婚礼,反正傅总也有那个打算。
上午十点,凌美准时到了美容院。
每个周五傅太太都会来美容院,据她了解。
所以戚畅也早就等在那里,她浅浅的一笑,因为凌美一进门就看到她已经坐在那里。
“傅太太,不介意我们单独谈谈?”戚畅起身,字正腔圆。
两个人到了美容会所的会客室,凌美自然想的到戚畅是跟什么有关,但是也想知道戚畅的态度,毕竟昨天戚畅没表态。
“你想明白了?”
“是。”
两个人坐在那里,明明没有对立着,但是态度却已经很明确。
“那最好不过,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要是能出力的我一定不吝啬。”凌美坦言,但是姿态一直摆得很高。
戚畅浅浅一笑,这才让她觉得不对:你笑什么?
根本不拿正眼看戚畅,尤其是听到戚畅笑了一声后,更不爽了。
“我说的想明白可能跟您想要的有出入。”
“什么意思?”
“我这么跟您说吧,如果您再去戚家说让我觉得您不该说的话,我不介意立即答应傅总举办婚礼这件事。”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要挟我。”
凌美抬手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挺直着后背坐在身边的女孩。
戚畅冷笑一声也从座位里站起来,因为身高优势,所以一站起来就显得有点居高临下。
这位看上去一流的贵妇便显得有些不入流了。
“让我明明白白告诉您,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是也不要把我这个新人逼急了,否则我戚畅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
“退一万步讲,只要您不去打扰我家人,你要怎么给你儿子找女人也是你的事情,你用什么龌龊的手段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都无所谓。”
“也就是说你不会配合我先离开一阵子?”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况且在您找过我家人之后,您以为您在我心里还有什么可信度?”
戚畅说完拿起桌上放着的手包: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您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没心情知道,告辞。
“戚畅,你太嚣张,也太年轻,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惨重的代价?
她想,这辈子,再也没有比这两年更惨重的。
她大步离去,只留下凌美自己站在会客室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竟然被那么个毛丫头要挟,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