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停好车,拿着渔具在前边走着,陈西抱着两个小马扎亦步亦趋地跟着。
傅沉找了人少的地方放下东西,陈西看看四周的人,胆子大了些,趁傅沉准备东西的时候在方圆半公里内转了转,巡视了一番别人的劳动成果。
等她回来,傅沉已经架好鱼杆抛好鱼线,坐在马扎上等鱼上钩了。
陈西兴致勃勃地跟傅沉说,“真的有鱼,大家都钓着了呢,还有个人钓了条特别大的鱼。”
陈西边说还边拿手比划了一下。
傅沉拍了拍身边的小马扎,示意她坐下。
陈西乖顺的坐下,嘴闲不下来地又说,“我刚才问了那边那个大叔了,他说这边的鲫鱼都是鲜生的,可有营养了。”
陈西的社交能力在工作的时候没见特别的优势,这时候倒显出来了。
傅沉向后斜坐在马扎上,难得懒散的样子。
对于陈西的话,也只是淡淡地说,“你用不着这营养。”
陈西问,“我怎么用不着?”
傅沉道:“鲫鱼的营养对孕妇跟产妇比较有用。”说完又看了陈西一眼,“你是吗?”
扯到生孩子这个话题,陈西就有点回避了。
她心里想,事情怎么跟傅言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傅沉不喜欢孩子吗?
她现在为了事业暂时不想生,他们两个不正好一拍即合,天造地设吗?
怎么这狗子又改了主意?
陈西想着,得找个时间再问问傅言这事。
陈西想起身再去转一圈好回避掉这个问题,但又觉得过于刻意了。
只好咳了一声后,迅速转移了话题,“这个湖里鱼不少呢,我看每个人都钓着了,就是多或少的问题。”
傅沉任她生硬地转了话题,也没说什么,专心地盯着湖面。
大概是怕傅沉再把话茬绕回到生孩子的问题上,陈西有种非要傅沉接她这个话题的执拗。
陈西碰了碰傅沉的胳膊,“诶,我跟你说话呢。”
傅沉问:“说什么?”
陈西道,“我说这湖里有不少鱼。”
傅沉看智障似的看了她一眼,“湖里有的不是鱼难道是鬼吗?”
陈西心里一抖,鬼她也很怕啊。
她弱弱地问,“你之前说的这里闹鬼,是闹的什么鬼啊?”
傅沉皱着眉奇怪地看了陈西一眼,这问的什么智障问题?
陈西怕他听不懂,又解释说,“我是说,这里的鬼是怎么死的鬼?比如说,有什么无头鬼、吊死鬼啊之类的。”
傅沉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水鬼。”
陈西立即把小马扎往他这边移了移,两人几乎是挨在一块,倒是比较符合他们新婚夫妇的设定。
其实湖里的鱼也没有像陈西想的那样多,否则的话傅沉怎么会二十分钟了还没有钓上来一条。
二十分钟都这么坐着,对陈西这种好动的人来说,已经在濒临极限了,要不是因为怕鬼她不敢一个人乱跑,不然的话她早溜了。
陈西心里埋怨着傅沉故意吓她,决定也要刺激刺激他。
“你不会是……技术不行吧?”
陈西的两手还握着傅沉的的左手,她觉得这可比她眉心的三把火还管用。
不过这也方便了傅沉,他用力地捏了捏,陈西立刻喊疼。
傅沉冷哼一声,“我以为我们昨天晚上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讨论过行不行的问题了。”
陈西被傅沉堵了个瓷实,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来。
纯黄的人哪里是她,明明是傅沉啊!傅沉的黄是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黄啊。
如果不是傅沉技术不行,那陈西只能说,在钓鱼这件事上,傅沉确实没什么天赋。
两人在湖边坐了一上午,傅沉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陈西忍着说话的冲动直愣愣地盯着傅沉,企图用眼神让傅沉感到羞愧。
但傅大爷是谁?哪里是说羞愧就能羞愧的。
“好了,我们回去吃午餐吧。”
傅沉没什么表情地收拾东西,陈西掏出手机,趁他收好之前对着空空如也的桶子拍了一张照片。
陈西把这张照片还特地美颜了一下,有效地突出了空空如也。
趁着傅沉开车的时候,陈西发了条朋友圈,“三个小时,原来也有傅大爷不擅长的事情。”
配图是那张空空如也的桶子。
这条朋友圈陈西还特地屏蔽了傅沉才发的,但除了傅沉其他人都能看到,也不知道她这此地无银的行为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