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哭笑不得,想起昨个陈匪也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说起这个救命之恩,丁磊下意识地去看了眼陈媛她妈。
他跟傅沉可以说是知道的最多的,一开始大家似乎都说好这些事不跟别人提的,但现在明显陈家人都已经知道了救命之恩这一段。
他其实还不知道傅沉对他们到底说了多少,有了上次面对傅言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笑着喝了陈远喝的这杯酒。
陈远看着他把酒喝完,笑着说,“你别看她,她是她,陈媛是陈媛。”
丁磊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
酒过三巡,陈远拉着丁磊,爷俩越聊越尽兴。
陈远举着酒杯说,“我发现我跟你这孩子特别聊的来,不如我认你做干爹吧。”
丁磊喝的也有些上头,听了陈远的话后一愣,感觉酒精喝进了耳朵里。
“叔,您说什么?”
陈远也觉得自己好像说的不对,打了个酒嗝说,“我说,不如你认我做干儿子吧。”
丁磊张着嘴,一副这太刺激了的样子。
一旁坐着看他们聊天的陈媛她妈本来没什么心思,一直在为陈媛的事情发着愁,听到这里也笑了笑。
她夺过陈远手上的酒杯,笑骂,“喝个酒怎么还把自己的辈份喝小了。”
陈远又从她手上把酒杯抢了过去,这回终于把思路跟舌头都捋直了,他拉着丁磊的肩,“我认你做干儿子吧,反正我没儿子。”
丁磊仔细一想,有自己不同的见解。
他道:“叔!你说我是不是陈西的救命恩人!”
陈远点头,“是!你是陈西的救命恩人!”
丁磊一拍桌子,“我既然是陈想一的救命恩人,那应该是她认我当干爹啊。”
丁磊的话,陈远竟然无法反驳,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对。
陈远去看陈媛她妈,指望她这个没喝酒的清醒的人帮自己捋一捋这复杂的关系。
陈媛她妈看着丁磊说,“现在这干爹不是骂人的话吗?女孩子哪里能随便认干爹。”
说的很好!
陈远放下酒杯,去给她鼓掌。
丁磊也指着她说:“你说的很对。”
说完他又拉着陈远说:“要不,叔,咱俩拜把子吧。”
反正丁磊一门心思地要当陈西跟傅沉的便宜爹。
陈远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一抽,一拍桌子,特别豪气地说:“好!”
丁磊在傅家兄弟吃过太多亏了,这次可算是做足了准备。
“口头说的不算,为了防止你后悔,叔,你必须立字为据。”
陈远特别豪迈地扯着脖子道:“立字据就立字据。”说完让陈媛她妈去书房命笔跟本子去了。
陈媛她妈看这样子,估计也拦不住,想着等明天他们早上醒来,还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字据立好,一式两份。丁磊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贴身口袋里。
第二天早上,丁磊揉着脑袋从宿醉里醒来,想起昨天晚上干的事,连忙去摸口袋,待摸到口袋里的字据,简直都想亲自己一口了,觉得头也没那痛了。
丁磊拿着这份字据去复印了好几份,原件被他当宝贝一样地锁进了保险柜,裱了四份复印件起来,一份摆在家里显眼的位置,一份挂在办公室的墙上。
另外两份趁着陈西来的时候,拿去了傅沉的办公室。
“唉呀,这年成,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们的,这个送给你们吧。”
说着给傅沉跟陈西一人递了一份上去。
傅沉只看了一眼就反手扣在了桌上,陈西倒是每个字都看得仔细,看完之后又不敢置信地把每个字都重新看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陈西脸都绿了,看着眼前丁磊那张放大的脸,她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往他脸上拍去。
“不是……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丁磊耸肩,“这个事情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粑粑的,我既没有给你爸下药,又没强迫他,还有你那后妈做证呢。”
陈西额迹的青筋欢快地跳了跳,她就知道她爸找她要丁磊的号码准没好事,早知道就不给他了。
陈西哼哼,“这东西我可不承认。”
丁磊才不在乎这个,自个在那美滋滋地说,“甭管你承不承认,我跟你爸承认就行了,以后你爸就是我大哥了,你跟傅沉可以叫我小叔,或者小爹。”
傅沉看了他一眼,懒得接他的话茬。
陈西抗议,“我才不叫。”
丁磊无所谓,“不叫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