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就接到陈远的电话,说是因为这件事他不小心砸了陈西一下,她就使小性子不回家吃饭了。
末了,他又意有所指地说,“唉呀,我们陈西是有点小脾气,不过如果是她做错了她是不会这样的,她就是受不了别人冤枉她。你帮我劝劝她,我是她爸爸嘛。”
傅沉也没拆穿他,只说着好。
陈远对傅沉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
陈西花了很长时间,把上次接到刘青青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再到她躲在陈媛的办公室里听到的那番话,接着被陈媛冤枉她弄丢了公司的设计稿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最后傅沉用了一句话来评价陈媛:“realityprinciple,senseofinferiority。”(现实原则与自卑感。)
傅沉问陈西,“你不是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吗?怎么今天都说了?”
傅沉的问题让陈西别扭,至于原因,她也说不出来。
陈西自己说不出来,傅沉却看得清楚明白。
通过刚才在客厅的事,陈西对他的信任度又提升了一些,虽然这不符合他读的每一本心理方面的书籍上描述的症状与逻辑。
但事实好像的确是这样。
而且,观察陈西自己都不自知的别扭的样子,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陈西不说话,傅沉也不说话,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所以演戏的事你答应了吗?”
傅沉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陈西欢呼一声,扑到傅沉身上亲了他一口。
傅沉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跟洗水发的香味,陈西趴在他身上闻着,不愿意起来。
“怎么?要长我身上了?”
虽然陈西被傅沉着实吓的不轻,但今天的事都出乎意料地顺利,陈西心情莫名其妙地好。
她咯咯咯地直笑,跟傅沉开起了玩笑。
“你知道吗?刘露说要跟我做睡过同一个男人的好姐妹,你说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勾搭她了?”
傅沉心说,只有你才会到处随便勾搭别人。
他十分巧妙地问,“哦?那你是怎么回她的?”
陈西道:“我还回答她?我直接给了她一记铁砂掌,要不是她认输认的快,我的暴寸梨花针就要使出来了。”
傅沉道:“怎么,你们就这点情谊?”
陈西自他身上抬头眯起眼睛看他,“怎么?你很想被她睡?”她明明是想兴师问罪的,不过待她的看进傅沉的眼里,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以及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神时,立场立马就不坚定了。
“唉,你好看的皮囊拯救了你无趣的灵魂,大家都光看到你这好看的皮囊了。”没办法了,她应该是裁在了这好看的皮囊上。
傅沉被她逗笑,闷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会很大方呢。”
陈西摇摇脑袋,“你技术这么差,刘露会嫌弃你的。”又道:“牙刷都可以给她用,男人才不给她睡,你只能让我睡。”
傅沉的睡袍早被陈西缠得七凌八落,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着一大片胸膛,她脑袋一晃,调皮的头发就弄得他一阵发痒,整个人立即心猿意马起来。
他一翻身,陈西就被她压在了身下,他双手撑在陈西脑袋的两侧,眼睛直视着陈西的眼神,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陈西立即就发软了。
傅沉看着她说,“你真恶心,牙刷都给别人用,以后你的牙刷别放在我的一起了。”
陈西笑着回搂他,眼睛里像闪着星星,嘴上却坚持着,“就要,就要天天跟你放在一块。”
傅沉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封住她的唇。
第二天陈西没有去电视台,她跟刘露还有秦婉约了直接去傅沉的公司,三人各自过去。
早上陈西拽着傅沉陪她睡了个懒觉,待两人起床后又吃了个早餐她才坐着傅沉的车一起去了傅沉的公司。
不过上楼的时候傅沉乘的专属电梯,而陈西乘的客梯。
上了楼,陈西在傅沉公司的前台的带领下,远远看见刘露跟秦婉已经在那等着了,她赶紧跑过去。
秦婉脸色十分不好,正准备说陈西,刘露先她一步开口。
“唉呀,你说你家住的远,没想到这么远,你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的时候就已出门了,我跟秦姐差不多时间到的,结果最早出门的你居然比我们晚了半个小时。”
陈西赶紧心领神会,“唉呀,真是对不起,本来是计算好的时间的,路上堵了会车,秦姐,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陈西的道歉很不走心,秦婉看出她们两个在唱双簧,但也拿她们没办法。
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什么都没说。
陈西跟刘露两人互相挤挤眼,吐了吐舌头。
陈西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手上夹着一份文件朝她们走过来。
“三位,你们好,我是傅总的助理,我姓李。虽然你们昨天已经预约了,但你们昨天是跟我们丁总约的,早上我们傅总才知晓你们说的上节目的事,我们傅总说他不同意。三位还是请回吧?”
丁总?丁磊?
三人连傅沉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拒绝了,秦婉的脸色更不好了,他没料到傅沉会这么不给市电台的面子。
而一边的刘露则是悄悄地在陈西耳边问,“你家傅先生这么大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