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廖志辉开口,旁边的姜松年首先说话了:“百中同志,这个我就可以解释了,阎涛同志昨天刚经过浴血奋战,又工作到了夜里十点多,凌晨乘飞机赶回了京城,一上班就来给我们汇报,我们喝着茶水看着报纸,不必为难他了。
“这个责难我接过来了,昨天晚上,我相信大家就都接到了情况通报,这是几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手持武器在进攻我们的国家机关,袭击群众和干部、公安干警。
“试问,还要怎么明了情况?难道让我们的同志迎着子弹去找敌人讲理、调查?
“大家都知道西疆的反动**分子有多残暴,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他们很多人都是亡命徒,腰上缠着炸药,只要我们稍有松懈,就可能和人家同归于尽,这种牺牲值得吗?
“我不知道有些同志是何居心?阎涛同志带着六处的同志们在前方不顾生死的平叛,我们不是想着给予他们什么样的支持,反而说三道四,别说党性,这种人恐怕连起码的人性都没有。”
整个小会议室的人全都愣了,大家虽然绝大多数人对周百中的无理取闹不以为然,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一向态度虽然严肃,却轻易不发火的姜副部长今天怎么会如此激动。
周百中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用手指着姜松年:“你,你,放肆,你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你的政治素质怎么这么差?”
姜松年笑了:“算了吧,周百中,就你也配跟我讲政治素质?你心里的小九九你当我不知道么?刑侦局五处那个姓吴的处长是你的得意门生吧?
“部里和局里的派他带人去西疆办案,他都做了些什么?带着部下游山玩水,关键时候联系都联系不上,部里派人去查办他,你明知道他这次在劫难逃,就迁怒于阎涛同志,你还配跟我讲政治素质?笑话?”
周百中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刚想大发雷霆,廖志辉森冷的目光看了过来,厉声说:“够了,你们都是党的高级干部,还顾及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当着副主席的面,成何体统?”
说完,看着周百中说:“百中同志,下午还要带队去m国,赶紧准备一下吧!其他同志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能说什么?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不过,有一个人不是这样想的,那就是阎涛。
阎涛不知道为什么姜松年在这个时候会大为光火,为自己仗义执言,不过,有一点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好机会。
所以,当廖志辉部长准备宣布散会,恭送副主席的时候,他高高的举起了手。
廖志辉皱了皱眉,他很不希望再当着崔副主席的面横生什么枝节了,因为内部出了问题,说明他这个班长掌控能力的欠缺,无论什么原因,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刚才征询大家的意见是他亲口说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他那不过是走个形式,可是真要是有人当了真,要说几句话,他还真没办法硬性宣布散会。
尤其这个举手要求发言的还是阎涛这个小字辈,而且又是一个刚刚明显是受了委屈的小字辈,如果剥夺了他这个发言的权利,显然失去了**的气氛,会让他更加失分。
他暗自叹息了一声,希望这个年轻人不要让他太难做,这个部长当的,还真**有些憋屈。
廖志辉沉着脸,点了点头,说:“阎涛同志,这是在开会,有什么话尽管说,什么问题都可以讲在当面,我们共同探讨解决。”
阎涛点了点头。
“谢谢部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是不是我们六处的人要去m国执行任务?”
阎涛态度平和,声音恭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