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郭潼这个敏感的的人物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他都不能不接,况且,阎涛也从来没有过不接别人电话的习惯。
“你好,郭潼,找我有什么事吗?”尽管阎涛有很多疑惑,他的声音仍然很平稳。
相反,郭潼的声音则透着着急和慌张:“你好,处长,我有急事,刚才姜部长的秘书给我来电话,说我们六处的工作调整了,西疆的案子不让我们插手了。
“处长,我听那意思,感觉好像是因为我工作的事,领导迁怒于你了,处长,我觉得很不安,所以马上给我公公打了电话,公公说,这件事和我无关,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大对。
“处长,马上就下班了,我去找公公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把我们的任务变更了,这不是朝令夕改么?
“他们五处凭什么和我们争?是因为经费还是想和我们抢功?那些老弱病残,难道能和我们比么?”
阎涛心里一动,脸上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语气依然很平稳:“郭潼,不要太紧张,工作安排是上级领导的事,和你个人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要把领导想的太狭隘了。
“再说,谁都知道,西疆的案子是块硬骨头,我们六处刚成立,还没有什么像样的成绩,领导重新部署也正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见阎涛一副不温不火的语调,郭潼更加着急:“处长,你不懂,这件事对你的威信是个打击,如果开始这个任务就不交给我们,当然毫无问题,可是,既然已经让我们办了,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为什么临阵换将?
“我估计,现在还没有正式公布,否则,你也该得到消息了,你应该给栾局打个电话问一下,任务我们可以不争,但是,话要说清楚,否则,你本来就是年轻领导,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将来发展是会有影响的。
“郭潼是你的部下,既然我知道了,我就有义务帮你想着,我会尽量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可是,您也要自己想想办法,晚了就来不及了。”
阎涛有些纳闷,开始,他以为郭潼不想让六处放手西疆的案子,很可能是和她丈夫戚明以及那两个和激进分子有关联的西疆人有关。
按理说,以戚明和郭潼的家世不应该和国外反动势力勾结,那对他们没什么好处,可是,那些反动分子手段卑劣,毒品、视频录像等威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戚明和郭潼被敌人用卑鄙手段威胁,上了贼船身不由己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从郭潼刚才的口气上看,她似乎真的很着急,而且是为阎涛着急。
同时,流露出的意思也并不是一定要阎涛霸住西疆的案子不放,只是提醒他要讨个说法。
阎涛做了这么多年刑警,从语气上分辨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假话的能力还是有的,他有这个自信,所以才更加疑惑。
他迟疑了一下,说:“郭潼,谢谢你对我们处里工作和我本人的关心,无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都是上级的决定,我们做下属的只有服从。
“即便是因为你的工作调动领导对我不满意,我们也不能胡乱猜疑,我更不会认为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阎涛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
阎涛适时地安抚了郭潼几句。
郭潼叹了口气:“处长,不管怎样,我调到了六处,就是六处的人,就是您的部下,当然和我们六处休戚与共。
“虽然郭潼有些世俗,可是,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弟兄们没黑没白的工作我也看到了,能尽自己的一份力是应该的。
“另外,既然给您打电话了,有一件事我还要向您汇报一下,昨天,我丈夫戚明带两个西疆人和我一起吃了一顿饭,我觉得有些不大对。
“这两个人对我的工作特别感兴趣,问了我许多单位的事,我都随便应付他们了,而且奇怪的是,我老公戚明竟然向我要我们单位发给我的副科长以上级别的保密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