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两个人太久没见面了,阎涛感觉符敏有些动情,可是按照他的常识,这个时候是不应该的,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过分亲热的表现。
他轻柔的亲吻着符敏的额头,抚弄着她的秀发。
符敏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这不是在做梦吧?人家经常在梦里出现这样的场景。”
阎涛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符敏温柔的抚弄着阎涛的胸膛,柔声说:“涛,我想好了,今后几年我的主要活动场所都在国外,儿子也留在国外,到时候给他找一位汉语老师,直到他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了,我们再根据他自己的意见决定留在哪里,你看这样行吗?”
阎涛点了点头:“好的,只要你觉得这样安排合理,就这样安排吧,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
符敏摇了摇头,咬着阎涛的耳朵说:“不,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我要你每年都要至少来看我们一次,要儿子记得你,记得他有一个爸爸,一个一直爱着他的爸爸。”
阎涛从心底里涌上了一阵心酸,他赶紧低下了头,掩饰的问道:“小敏,你的家人知道么这些?他们会想你的。”
符敏看出了阎涛的异样,把他的头搂进怀里,柔声说:“傻瓜,现在资讯和交通这么发达,我们随时可以回国看看,他们也随时可以来看我们的。
“我的家人,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姑姑他们都知道了,他们过一段会来看我,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了解我,也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没有人会怪你。”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怪就怪吧,主要责任在我,我是男人,如果我的意志够坚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你就不会受苦……”
符敏把手指竖在阎涛的唇边,摇头说:“我不许你再这么说,因为我这不是苦,我的感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为自己争取的这一生唯一能获得幸福的机会。
“是我绑架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和儿子的,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会来看我们的。”
阎涛自嘲的笑了笑:“爱?什么是爱?我爱飏飏,可是却背着她偷偷的和你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我们连儿子都有了,你能说没有爱么?
“没有爱,为什么我会牵肠挂肚,爱,到底是什么?能不能分享?能不能把一份爱分给两个人?谁能给我答案,谁又能说得清楚?
“爱给人的是幸福还是痛苦?小敏,我知道,你可能会有幸福的感觉,可是,当你一个人怀着孩子,远在异国他乡,又怎么会没有苦涩、委屈和辛酸?
“还有漫长的几十年,我不可能时时陪在你们身边,当儿子找父亲的时候,又怎么会没有苦?人生,苦与乐,有谁能说得清楚?
“小敏,你不用安慰我,这些我都明白,应该得到安慰的是你才对!
“我知道,你可能会说,这是你自愿的,你觉得这样是你的幸福,可是很多事情是无法回避的。
“我不会再沉湎于纠结里不能自拔,我必须面对,让这一切在可能的范围内变得更好,我必须这样做。”
阎涛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阎涛在哥本哈根郊外的这栋小楼里待了一周,像一个平常的丈夫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符敏,给她洗头、洗脚、擦拭身体,帮她按摩,给她读书,讲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尽他的一切努力让符敏感到快乐。
符敏也不阻止他,她明白,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自责,否则,无论自己怎么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他也会感到内疚,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他不允许自己有污点,可是,造化弄人,这一切也许都是命运的安排。
其间,阎涛和郇馨语就昆玉的案子进行了一番交流。
阎涛出国前,接到了王寒霜的电话,告诉他,她和方丹出国留学的手续正在办理,一切都很顺利,近期就会有结果。
郇馨语也从部里提出了一笔二十万欧元的经费,用来资助方丹出国留学,用的是阎涛和云飏夫妇以及董氏集团的名义交给方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