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面女这么漂亮而又聪慧的女士还是板着一副别人欠了钱的面孔,岂不大煞风景?”
于绵嫣然一笑:“虽然知道您这是在夸奖我,可是,我爱听,女孩子么当然都有点小虚荣,可是,您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面孔么?”
“其实,很简单,面对犯了错的或者不听话的下属,板着面孔更容易给他们一种威严感,容易树立起一个局长的威信。”
阎涛侃侃而谈,“可是,面对一位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而又养眼的女性,展示自己幽默,健谈的一面,是男人的天性,这和动物没有区别,和孔雀开屏是一个道理。”
于绵盯着阎涛看了两秒钟,微微点头:“嗯,您确实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很坦诚。
“阎局,我看过您的资料,对您过去那些不同寻常的经历很感兴趣,能谈谈您的过去吗?”
“哦?于科长对我办的案子感兴趣?”
于绵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对您的经历感情趣,阎涛,我们互相称名可以吗,在非工作场合互相称呼官职您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阎涛点点头:“我也有同感,不过,我不大喜欢向别人叙述自己的那些经历,虽然,我自己有时候会从技术的层面总结一下。”
于绵眨了眨眼,显出一副好奇的样子:“您能说说理由么?”
阎涛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停顿了两秒钟说:“其实,每个案子都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印象最深的,除了受害者,当然就是那些犯罪嫌疑人。
“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其实很多那些犯罪嫌疑人,如果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他们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罪犯,尤其是那些比较复杂的犯罪案件,通过和他们的交流,我往往会产生一种困惑,他们走到那一步拿到就是他们想追求的结果吗?”
于绵眼睛一亮,她预感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这对她的认知是一个颠覆。
她到刑侦局工作的事还不长,真正接触到的严格意义上的刑警并不多,而她所向往的却恰恰就是那种通过缜密的思维推理,一步步揭开犯罪嫌疑人的面纱,还愿案件本来面目的刑侦工作。
这是她儿时的梦想,她到刑侦局工作就是受到了这种想法的驱使,可是,工作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里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地方。
每天面对的不是文件,就是方案,再不就是开会,写稿子,这和其他机关单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她感觉到很郁闷。
直到上个月,因为工作需要,接触到这位东北偏远城市的公安局长的资料,她原本以为一位公安局长,处级干部,虽然级别不是很高,但是也应该是一个小官僚吧?
在翻译他写的那篇稿子的时候,却给了她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没想到一个偏远地区的公安局长竟然或有如此敏锐的思维和超前的设想。
虽然接触公安工作时间不长,可是,她毕竟是在刑侦局工作,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崭新的理念,和新锐的思维方式。
不过,她总感到那些东西流于空泛。
刚开始,她在接收工作任务的时候,领导交代她所要服务的对象,一位即将登上国际刑警总部的讲坛,和全世界的警界精英探讨新形势下如何打击跨国犯罪的问题的这个人,竟然是来自她过去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安北市的时候,她感到非常的惊讶。
在读了他所写的那篇文章之后,这种惊奇更加加剧了。
她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试图从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