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和彭宪武并肩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边,彭宪武的一只脚已经迈过了房门的门槛,大门方向忽然传来两声紧急刹车声,接着就听见有人大声吆喝:“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给我赶出去,四爷要在这里请客。”
彭宪武脸色一变,推了阎涛一把说:“涛子,你先去厨房看看,我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儿。”
阎涛感觉到彭宪武的脸色不对,随后就要跟过去,彭宪武乞求的看着阎涛说:“兄弟,你先进去一下,我去说说,这个四爷有些来头,你最好先别出面,你那脾气怕会把事情弄僵。”
阎涛皱了皱眉,这位彭师兄什么都好,业务能力、个人素质还有为人处事都是一等一的,就是太软了,做刑警软弱有时候就是平庸的代名词,所以这些年个人发展不是很顺利,和他这种性格也不是没有关系。
阎涛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这是在江城地盘上,自己也不好硬出头,听那些人叫喊着什么四爷要在这里请客,一听就是社会人儿,社会人儿一般讲究个面子,不会和警察发生冲突。
何况老彭是**大队的中队长,直接管的就是黑社会和有组织犯罪,换句话说,所谓社会人,多少都有些涉黑,如果**警察真跟他们较较真,弄不好他们就得吃牢饭。
见阎涛没动,彭宪武放了点心。
他真怕阎涛在这里和黄四的人发生冲突,这个黄四确实有些来头,上周,他还看见这个剃着光头的家伙从一位副局长的办公室出来,那位副局长客客气气的把他送到了门外。
彭宪武快步迎上了从两台捷达车上下来的十来个人,为首的那个他见过,是一个黑瘦的矮个子,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家都叫他宝哥,这个人和他们大队长肖成很熟悉。
此刻那个宝哥的眼睛正眯成一条线,眼睛里闪着淫/荡的光,哈哈大笑着说:“弟兄们,这么多漂亮妞啊,问问她们,肯留下的,四爷请他们喝酒。”
彭宪武心里暗自叫苦,这些人都是涛子带来的朋友,这个宝哥不知死活敢碰她们,事情可是要闹大了。
他可是知道,涛子那小子不管什么时候身上都带着家伙,听说是他们局领导特许的,把他惹急了,他可真敢开枪,那样的话,他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他赶紧快走几步来到那个宝哥身边,轻声说:“宝哥,我是刑警队的彭宪武,前几天和我们大队长肖成在一起喝过酒,给个面子,今天这里是我一个朋友包了,请四爷到西跨院用餐行吗?”
宝哥斜睨了彭宪武一眼:“刑警队的?刑警队那么多人我咋没见过你,你知道今天四爷要请谁吗?是你们老大的公子,有多远滚多远,要去西边你们去,看在你是刑警队的,宝哥给你点面子,留下两个妞滚蛋!”
彭宪武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宝哥这么混账,一点面子都不给。
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他还是忍气吞声的说:“宝哥,今天这个朋友是从春城过来的,春城市刑警大队重案大队大队长,多少给兄弟个面子,以后有啥事儿好说。”
宝哥冷笑一声:“哟呵,你这是威胁我啊!春城市刑警队跑江城装鸡/巴大尾巴狼?我倒要看看他春城市刑警大队长长几个脑袋,弟兄们,把这些妞都给我留下,男的全赶走。”
就算彭宪武再窝囊,他也是警察,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一挺腰刚想发火,只听见“哎呦!妈呀!”连声,他感觉不好,以为是阎涛出手了呢,回头一看,阎涛正冷笑着站在他身后,并没有出手的迹象。
再一回头,才看见,一个穿一身浅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衫的少女正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中间,身边躺倒到了三个宝哥带来的穿黑西服的打手。
出手的正是关海平,她看着那几个围着她的黑西服冷冷的说:“不知死活的东西,上吧,有多少上多少,本姑娘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手痒得很,正好拿你们这些饭桶练练。”
剩下的六、七个打手见形势不好,纷纷掏出了匕首和铁尺,又围了上来。
阎涛看了一眼用目光向他请示的赵四海,冷冷的说:“看我干啥?身为警察看见这些流氓欺凌妇女,让一个小姑娘动手,你不嫌丢人啊?统统给我拿下,手中有武器的属于正在行凶,可以行使无限防卫,这些渣滓,打死了我负责!”
四海早就拉开了架势等这句话了,当下也不吭声,纵身一跃扑向了离他较近的两名打手,一脚一个,将两人立刻踢飞了。
关海平哪能让他一个人全包了,随即也加入进去,小小也不等阎涛发话,身子一动,欺近了两三步之外的一名打手,趁着向前一冲之势,右肘向侧面一击,正好击中那名打手的肋部,黑西服哀嚎着躺了下去。
薛红从外围冲过来的时候,十个人已经躺倒了九个,唯一还站着的就是那位宝哥。
看起来宝哥倒是个狠角色,冷冷的看着步步逼近的赵四海和关海平,没有一丝逃跑的意思,阎涛也正死死地盯着他。
忽然他大喊一声不好,飞身跃起,一把推开关海平,单脚落地,另一只脚一个旋风腿。
“当”的一声,把宝哥刚刚从身后抽出的钢珠枪踢落地上。
随即这只脚再次抬起,一个反抽,一脚结结实实的抽在宝哥的脸上,宝哥的脸随即变形,红的血浆、白的牙齿喷薄而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阎涛回手扶起还在踉跄的关海平,笑了笑说:“对不起,我看见他掏枪的时候眼睛看着你,怕你出危险,力气大了些。”
关海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谢谢你,阎大哥,我都感觉到冷森森的枪口了,是我太大意了,是你救了我。不过,你这劲儿也太大了,我站了几次都站不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