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的话有如火上浇油,女人更加来劲,指着阎涛的鼻子说:“外国银(人)朕(怎)么了?老娘就是外国银(银)……”
看她喋喋不休的样子,阎涛莫名的产生一丝厌恶,转头对空乘人员说:“这件事发生在飞机上,机长有权作出裁决,你们处理吧,我们没时间搭理她,她无端地打了我们同志一个嘴巴,我们保留对她投诉和索赔的权利。”
这时候,周围的乘客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谴责那位中年妇女,那个女人见着面没人搭理她,别人都在指责她,也渐渐觉得没趣,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两位女空乘乘机劝了她几句,连推带拽地把她弄走了。
阎涛看了看谭畅有些发红的脸,关心地问:“怎么样?要紧么?”
谭畅摇了摇头说:“倒是不要紧,可是够倒霉的,无缘无故的被这位大娘打了一巴掌。”
小小“噗嗤”一声笑了:“你这家伙该打,刚才人家先你叫人家阿姨把人家叫老了,现在又改大娘了,你咋不叫奶奶呢?”
谭畅也忍不住笑了:“咱这不是显示对她的尊重么。对了,小小,你怎么又忘了师父的话了?外出办案,不要轻易暴露我们的身份么!”
“可是,这是在飞机上啊?我们是去瑙鲁,那么远,咋就那么巧碰到和案子有关的人了?”小小虽然心里也觉得自己刚才犯了错,可是嘴上仍然不愿承认。
阎涛叹了口气说:“小小,谭畅是对的,你们还年轻,经历的事情少,等到吃过两次亏以后就知道这些细节有多重要了。”
小小脸一红,小声说:“师父我错了,下次一定改。”
说完还偷偷瞪了谭畅一眼,谭畅假装没看见,又拿出书来看了起来。
阎涛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这些年轻人啊,什么事都忘得快,没有吃过苦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成长、成熟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甚至是惨痛的代价。
可是,没有那些教训,再好的说教对他们的作用也不大,自己不是也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么?
貌似当年自己的师父林山也没少在细节上跟自己操心。
飞行了六个多小时,飞机到达香港国际机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一个多小时以后,飞往瑙鲁的航班即将起飞,时间很紧凑。
阎涛一行转飞区终于见到了那位具有双学位的符敏女士,双方手里都有各自的资料,附有照片,所以,很容易就认了出来,符敏主动伸出了手,面带微笑说:“一路辛苦了阎大队长。”
阎涛笑着轻轻握了一下符敏的指尖,一触即放,既不失礼貌,又不显轻浮,脸上也带着微笑说:“符处长辛苦了,劳您亲自等候,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