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摇头说:“他这种说法不过是为了安慰我,我心里明白,不过,判了三年,即使减刑也减不了几个月,我也就答应他了。
“他就是那么个性格,始终改不了,一条道走到黑,比我还拧,谁也拉不回来,我对他出来以后的路基本有个初步的打算,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两个人说着说着,渐渐的也都困了,因为有外人在,两人也没有多亲热。
第二天是周日,云飏也没有节目,和冯菁一起陪梅樱兰去街上找合适开店的门市房。
阎涛接了一个电话也出去了,他是去找程铁锋,两人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程铁锋的神情很严肃,开门见山:“涛子,恐怕是真的有问题,我刚才看了尸检报告,非常草率,调阅了整个卷宗看了一下,也有很多疑点。
“时间仓促,我是通过治安大队内勤查的,为了避免她起疑心,我没有复印卷宗,简单和你说一下吧,你看有没有必要立案侦查。”
阎涛点了点头:“你是对的,这涉及到兄弟办案部门,要慎重,另外,我也怕出现内鬼,打草惊蛇,你先说说吧,然后我把我知道的情况也说说,我们碰一碰。”
程铁锋掏出笔记本,盯着上面,一条一条的说:“第一,那个女人是她的家人最早发现的,她妈妈一大早五点多去找她,打电话不接,敲门不开,直接找了开锁公司,进去以后发现她躺在浴缸里,已经死了多时了。
“可是,却没有问到她妈妈一大早五点多去找她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开门就直接破门?这不是疑问么?治安大队的人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
“女人脱得光光的死在浴缸里,浴缸里却没有水,只有血,并不是水流尽了,而是原来就没有,现场勘察记录写的很清楚,浴缸放水塞子是堵着的。
“一个要自杀的女人为什么把自己脱光?她要向世人最后展示一下她的身体吗?还是表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也太浪漫了吧?一个将死的人还会有这闲情逸致?
“第三,得出自杀结论的依据是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痕迹,还有电脑笔记本上一封遗书,声称男朋友分手了,自己已经了无生趣。
“我们都是做这个的,稍有常识犯罪分子都明白应该抹去作案现场留下的痕迹,而且电脑上的遗书也很容易伪造吧?
“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而且,你既然过问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不会草率行事的,你肯定也有一定的依据。”
阎涛点了点头,把冯菁反映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重点说了她的房间被人翻动的情况。
程铁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无法把这两件事直接联系起来,可是我也觉的不是偶然的。
“有人进了那个冯菁的房间,大肆的翻动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丢失的物品,就连抽屉里的白金项链都没动,这说明什么?
“难怪你要怀疑,再加上你原来对神华非法集资的怀疑,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