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表扬你们吗?何况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最后肯定要抓两个替罪羊的,我相信,这一切肯定不是你们罗局自己的意思。”
陈副支队长点点头,向门口张望了一下,才低声说:“你算说对了,老弟,要是罗市长就这水平,怎么可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我看你老弟也是个实在人,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这一方面是他这个老婆是有名的难缠,非常护短,整个安北市差不多都知道。
“另一方面是我们老大,也就是现任安北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交警支队支队长李春福,这个人业务一塌糊涂,就是会看领导眼色行事,尤其对我们这位罗夫人是言听计从。
“今天这件事就是他的命令,他下外县检查工作了,没在家,要是在家我也就不用操这份心了,他就亲自出马了。
“事情明摆着,闹这么大动静,最后肯定有受处分的,我是现场带队的在劫难逃,唉!命苦啊。”
陈副支队长连胜的摇头叹气,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阎涛摇了摇头,起身亲自给他续了杯茶,说:“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也是听命于人,带人过来也是不得已,怎么就能说不清楚呢?”
陈副支队的脸变得像吃了苦瓜,叹着气说:“你是有所不知啊,老弟,不管怎么说,罗夫人不是我们局里的人,虽然也在体制内,对我们来说她也是普通群众,按道理我们不能听从她的指挥。
“所以,我不可能用她做挡箭牌。再说我们那个老大,他虽然业务不怎么样,做官可是老油条了,滴水不漏。
“给我下命令的时候用的都不是自己的电话,而是身边人的电话,又没有电话记录,到时候可定推得一干二净,罗家母女就更不会替我说好话了,他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是他指派我来的。
“所以,我这次是死定了,除非老弟你肯同情老哥,陪我走一趟,假装赔礼道歉。
“至于赔偿损失,你也一并替老哥答应下来,然后我找保险公司修车,多余的部分我个人承担,我可以给你立下字句,算老哥求你了,怎么样?”
阎涛没想到陈副支队长打起了悲情牌,堂堂的交警支队副支队长,四十岁的人了看起来都要哭了,让他也感觉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是缓缓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么真的上来抓我我也不会像这种错误低头,大不了我开枪自卫,你们的人应该领教过我的枪法,到时候,恐怕你们局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阎涛的声音不高,可是自然透出了一种威严,让那位陈副支队长不寒而栗,竟然感觉面前这位年轻的刑警队副大队长凛凛生威。
他有一种自惭形悔的感觉,竟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连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一时间有些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