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胡万河疑惑的看着阎涛,问道:“怎么不多问问,也许他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老胡,这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哪那么容易会说出实情啊?你看他费了多少周折,目的只有一个,保护身后的那个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有很深的渊源。
“如果我们不能拿出足够的证据,或者拿到他的痛处,他是绝不会把我们所需要的说出来的。
“对了,胡队,一定要看好这个人,不能出一丝纰漏,要查出幕后真凶,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下一步我们还要查清他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便于我们对症下药,另外,更重要的还是要把他老婆的情况查清楚,必要的时候要把他老婆孩子弄回来。”
胡万河点点头:“嗯,涛子,听你的,你这家伙心眼儿就是多,对了,你刚才神叨叨的说了一些范大力的漏洞,到底是什么?我都有点听糊涂了。”
两个人上了阎涛的切诺基,拐上了回支队的路,阎涛笑了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范大力是个重感情的人,除了对他的老板忠心耿耿以外,他应该还非常在乎他的老婆孩子,这就是他的软肋。
“他最大的错误在于,不该让他的妻子参与这件事,可是,正是由于他的谨慎,所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卷进来,他知道,参与的人越多,保密的可能性就越少。
“我查看了他妻子的资料,看过她的一些照片和视频资料,那个冒充马郁兰把段文彪的那台车开到公司的人就是范大力的妻子孙晓薇。
“所以,为了避免牵连到妻子,他才事先安排她去了国外,只要我们抓住他这个弱点,再从他和他老板的关系上做些文章,就不难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胡万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太厉害了,时刻能抓住人性的弱点,你是一个天生的刑警,老哥我佩服。”
说完胡万河又皱了皱眉,问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拐这么多的弯呢?既然他不怕暴露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干掉段文彪呢?这不是会留下更多的破绽么?”
阎涛摇了摇头:“你对他的通盘计划还是不够了解,正好,趁路上这段时间,我把案情简单和你说说,也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安排。
“这两件案子说起来基本上是一个动因,最原始的因素就是段家兄弟的内部之争。
“段老爷子最信任的是老大段文龙和老三段文彪,所以,退休以后,他把整个家业交给了老大,段文龙成了天泰集团和天泰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法定代表人。
“段文彪成了天泰地产的当家人,而老二段文虎只是天泰集团和天泰股份的总经理,没有多少实权。
“这样,就酿成了段文虎对段文彪的不满,表面上看,是两个人的经营理念的差异,实际上是对天泰地产的管理权之争。
“通过对丛姗姗、马郁兰和田春兰这三个和段文彪最接近的女人的询问,联系起来,我得出一个结论,在对临河的那块地的开发和拆迁上,段文虎和段文彪存在着原则的分歧。
“两个人争论得很厉害,从电话里到办公室,乃至段老三的家里,兄弟二人争论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