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算不上什么为了感情守身的人。
两人分开后,宗郁身边的新人没有断过。
她们在床上的时候讨好谄媚,温顺美丽,人人都是个合格的床伴。
这群人想从他身上得到的,大多是几个包,几件高定,胃口大的,也不过是在分手时候要了套平层作为分手费。
她们和他的关系,够不上恋爱,因为在每段的亲密关系中,没有一个人想要宗郁的爱。
大多数准备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在听闻他对前妻做过的事后,都会在心里打起退堂鼓。
不过一想到他出手大方,没什么怪癖,长的也有模有样,就又开始大着胆子试探。
宗郁知道,却不介意。
有个和程露背影有八九分相似的女孩,曾经陪了他大概有几个月。
在和她做的时候,他捏着对方的后颈,从身后进入了她。
女孩是第一次,在他结束以后,因为疼痛,一个人伏在床上低声哭了出来。
他一反常态的抱起蜷缩成团的人,给她带到浴室,洗了个澡,之后又帮人擦干净身体。
那天晚上,她躺在宗郁身边,轻声恳请他下次温柔些。
男人好脾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答应下来。
“我一开始是有些害怕你的,但和你接触后,又觉得你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坏。”她端着做好的早餐,放在宗郁的面前。
“现在不怕了?”他喝了口冰咖啡,让苦涩唤醒还有带着困意的大脑。
女孩甜甜一笑,搂起身旁的人,用娇软声音朝宗郁撒娇:“不怕。”
她说完后,又自作聪明的加了句:“我不会做让你生气的事情。”
“那你说说哪些事情会让我生气?”男人放下手中的骨瓷杯,拿起餐刀,切了块盘子中的食物,送入口中。
女孩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他这样问,难道要她说我不会像程露那样绿你,所以我们的关系才会保持的长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让你心情变好。”她的眼神清澈透亮,如同清晨花瓣上的晶莹水珠。
宗郁笑了下,不再接身边人的话。
两人在祥和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与平时无二的早餐。
在之后的相处中,他有几次在两人身体紧密接触的时候,看着她颤抖的肩膀,鬼使神差的喊了声露露。
被叫错名字的人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在第二天起床后,开始重新寻找家里上一个女主人留下的痕迹。
程露留下的东西,早就被她偷偷扔了不少,因为不是过期了就是看着太碍眼。
女孩翻了个白眼,嘴上不屑的嘁了一声。
回忆了下其中还有印象的瓶子模样,让人买好后送来。
她觉得宗郁可能是喜欢这个味道,要不然为什么那堆破烂东西要一直放在家里。
衣帽间里现在都是她的衣服,一水的淡色系。
程露那些上半身遮前不遮后,或者前后都没有多少布料的长裙,被新来的人胡乱的塞在衣柜下层格子的深处。
她在心中骂对方几句真是个骚货,难怪会做出那么不要脸的勾当。
女孩觉得自己在宗郁心中是不同的,因为她是第一个被允许留下过夜,甚至是住在这里的人。
她拿起刚被送来的香水,对这手腕处喷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