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远一脸酱色,无力辩驳,终究还是拉下脸来,拱手冲顾恒舟行了一礼:“行远,抱歉,是我方才失言了。”
周德山是直性子,平日总是被赵定远气得说不出话来,顾恒舟又从不屑于和赵定远起口舌之争,今天乍然看见赵定远吃瘪,两人眼底都闪过异色。
顾恒舟也没跟赵定远客气,淡淡道:“赵副蔚既然知错,日后记得谨言慎行便是。”
被一个晚辈当面这么教训,赵定远面上难堪,脸已经黑沉得不能看了,不想再待下去,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开。
等他走出帐子,顾恒舟这才走到周德山面前,面色冷凝:“骑兵训练如此紧迫,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恒舟想问的,也是周德山奇怪的地方。
周德山掀眸,凛然的看着沈柏,问:“沈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今年秋猎,陛下会点名要这支骑兵和御林军一起随行的?”
每年秋猎,陛下、皇子皇妃、朝中重臣还有各世家大族子弟都会参加,声势浩大,是一众青年才俊一展身手的好时机,也是最容易出事端的时候,只有御林军和禁卫军能够随行。
周德山训练这支骑兵的初衷的确是为了加强京中的防备能力,但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看到训练成果。
顾恒舟的目光立刻落到沈柏身上,寒意森森,似乎要将空气都凝成冰镞,钉穿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