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要了命了诶!”
沈柏被丢到顾恒舟床上。
顾督监的床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砸得沈柏肩背生疼,但她嗷嗷叫着顺势一滚,从床头滚到床尾,把顾恒舟的气息都沾染到自己身上。
“顾兄,你这般不懂怜香惜玉,这世上除了我也没有哪个姑娘受得了你了。”沈柏靠在唯一柔软的被子块儿上说,顾恒舟沉着脸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被倒吊了这么久,脑子是混沌的,脸也很烫,但顾恒舟的手更烫。
常年习武,他的手上满是厚茧,粗粝如砂石,仅仅只是捏着下巴就让沈柏浑身僵硬到不敢动弹。
“顾兄,怎……怎么了?”
舌头打了结,除了刚醒来那次短暂的强吻,沈柏还从没跟顾恒舟这么亲近过,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强势的侵入肺腑,沈柏不自觉敛了呼吸,脸更热了。
顾恒舟幽黑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在沈柏脸上。
在太学院,沈柏和周珏都是很白的,但一个夏天下来,周珏也会晒黑一点,沈柏却从来不会。
以前沈柏上树掏鸟捅马蜂窝,顾恒舟只知道他是个混世魔头,这会儿捏住他的下巴才发现这人的皮肤出乎意料的软嫩,能掐出水来似的,和周珏的不同,和顾恒舟自己更不同,像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