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请示工作的。”秦小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厉漠谦看了，眼神总算从冷漠变成了另一种极端，嘲讽。

“秦小梦，昨天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明明那么恨我，有必要装出这样一副姿态吗？”厉漠谦手里把玩着钢笔，修长的指节暗含着力道，看起来又那么赏心悦目。

秦小梦的视线一掠而过，表情依旧是严肃的，她声音很冷静，说：“装不装是我的事，这些厉总管不着吧。”

“现在是在公司，我们说的是公事，厉总不会这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分不清公事和私事了吧？”这大概是第一次，秦小梦以这样疏离又程式化的态度对待厉漠谦。

厉漠谦的心里忍不住窜起一团火，咔嚓一声，钢笔笔帽上的夹杆被他按断了。

秦小梦眼皮跳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过多的表示，仿佛没见到厉漠谦那阴沉的脸色一样。

“很好，秦小梦，你很好。”厉漠谦看着秦小梦，忽然笑了。那笑容是狂妄而霸气的，秦小梦一时间有种小兔子遇上了大狮子的错觉。

她的身体轻微地颤了一颤，她再次深呼吸，然后开口：“请问厉总有什么工作要指示的吗？”

“就按照之前的进度来，该怎样怎么样？”厉漠谦也收回了那可怕的表情，换上了公事公办的嘴脸。

“之前的进度？那怎么行？”秦小梦被厉漠谦的话惊呆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还是之前的流程，现在整个品牌的形象和当初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厉漠谦是疯了吗？

“你别忘了，你做的是设计，最后这个品牌要令人信服，还是靠作品，你难道还想搞什么公关？”厉漠谦放下了钢笔，抬手撑着下巴，有种不经意的散漫与自信，只言片语就能指点江山。

“我当然是要靠作品，我相信我的设计，它们可以走出来。”秦小梦一直都相信自己的设计，当初的那一切不过是为了给dream

q造势罢了，到最后，她的倚仗依旧是自己的作品。

这是她早就想明白了的问题，没想到这一次，她自己居然被蒙蔽了双眼，最后被厉漠谦指了出来。

秦小梦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羞耻感，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但是厉漠谦不可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许是不想被厌恶的人看轻吧。秦小梦收敛了情绪，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工作的，接下来就是dream

q的第一家门店开业，厉总等着好消息吧。”

秦小梦说完这些，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厉漠谦的眼神再次变得阴鸷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门缝，仿佛那里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秦小梦，你想离开，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