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梦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还一片昏沉，难受的要命。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为她忙前忙后，时不时传来她熟悉的味道。

是厉漠谦。即使是在意识混沌的时候，秦小梦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一时间秦小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厉漠谦已经在她的身上留下了那么深那么深的烙印，仿佛刻在了骨血里，想抹除都抹除不掉。

她的心又开始抽痛，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厉漠谦看到秦小梦紧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她肯定不舒服了。他给秦小梦换下额头上的退热贴，准备给她再量一次体温。

秦小梦终于睁开了眼，正好对上厉漠谦俯下身来时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就像小动物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竖起防备。

厉漠谦心中一沉，但还是继续默不作声地继续动作，等放好体温计，才起身，坐在了床边，和秦小梦对视着，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大约过了十分钟，厉漠谦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你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很疲倦，还带着些许忐忑。秦小梦看着厉漠谦的脸，感觉他的胡茬似乎又冒出来了。

“是啊，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厉漠谦，你还要瞒着我多久。”秦小梦的声音颤抖着，即便人很虚弱，声音里却拗着一股气。

“厉漠谦啊厉漠谦，你真的太会伪装了，你说会改变，但是你改变了什么？冷酷无情唯我独尊，他人的性命在你眼里算什么？”秦小梦越说越气，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我这是为了你，我不允许有人欺负你，任何人让你伤了心，或者动了你一根汗毛，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厉漠谦的语气很坚决，他自责自己没有告诉秦小梦，但是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在他眼里，让秦小梦受委屈的人都得死。

“你为了我什么！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满足你的掌控欲！为了彰显你的权势地位！你哪怕多在乎我一点，你都应该征求我的想法！你自己也知道的吧，我根本不会同意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就瞒着我，如果可以，你甚至会骗我一辈子！”

秦小梦的眼眶红了，光是这段时间，秦小梦就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整个人仿佛变成水做的一样，眼泪泛滥成灾。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再骗我，信誓旦旦地说你在改，你哪里改了？你在杀人啊厉漠谦！你到底有没有敬畏心！你有没有良心？”

“哦，我忘了，你没有的，不然当初你怎么能连你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死，只要不如你愿的，你就能残忍的摧毁，你没有心的厉漠谦。“

“你说你爱我，是自我催眠的吧，沉浸在自我编织的美好梦境里，扮演着完美丈夫的角色，但是哪天梦醒了，你可能又会将我弃之如履。”

“小梦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你为什么不信我，你偏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厉漠谦看着秦小梦眼底流露出的一丝厌恶，心口像被人用刀子割一样的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