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漠谦被秦小梦一句又一句的控诉指责得哑口无言，他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是他太心急了所以没有考虑周全。

“对不起小梦。”厉漠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果断道歉，“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在乎一个人，我是第一次把一个人放在心上，我用尽全力来爱你，以至于太过用力忽略了你的想法。”

“没有人教过我要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就只能这样莽撞地直接地对待我们的感情，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来教我好不好，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让我来改好不好。”厉漠谦抱着秦小梦，低头轻吻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卑微的乞求。

秦小梦在厉漠谦的怀里安静了下来。她和厉漠谦一直以来的感情，都是偏激而尖锐的，彼此厮磨着，鲜血淋漓，然后伤口结了痂，不痛了，她就以为一切都已经好了，然而事实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存在，不可忽视。

他们了解彼此又太不了解，都把对方圈在自己固有的认知里，偶尔踏出那个圈子，又很快缩了回去。

“让我静一静好吗？我现在脑子很乱，让我一个人呆着。”秦小梦轻声说着，“给我一点空间，我不想因为冲动做出不好的事情。”

厉漠谦无奈松开了手，放秦小梦上楼。厉漠谦望着秦小梦的背影，太阳穴一阵阵地疼。他为了早一点回来见秦小梦，事情一结束就坐私人飞机回来了，没想到迎接他的是这样的场景。

看着满地狼藉的花瓶碎片，厉漠谦冷着脸给助理安迪打了个电话。

他的声音无比冷峻，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还带了点杀气。这才是一直以来的厉漠谦，冷漠又狠戾，他的温柔只对秦小梦一个人，而其余的人一旦招惹他，只会面对他暴风骤雨般的残酷。

“给我查出来夫人最近都干了什么去了哪里接触了什么人，我要知道她为什么发现了自己的病情。”

厉漠谦挂了电话，然后上了楼，他轻轻走到卧室门口，倚着门坐在地上。门内是秦小梦隐忍而压抑的哭声，听到厉漠谦的心里，就像尖刀一下又一下生生刮着肉一样，锥心刺骨的疼。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秦小梦联合所有人瞒着他，他也会生气，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他当时真的是因为太害怕秦小梦情绪崩溃才出此下策，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很完美万无一失。

可是事情终究是败露了。

“小梦对不起。”厉漠谦摸着房门，轻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