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如慧并没有停下来，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看着头顶的男子，“漠谦，前几日姐姐去看夫人，她们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之后夫人就对我各种不满意，你说姐姐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们？所以我们的孩子才会没有。”

平日里秦如慧都叫朱明香保姆，今日看在厉漠谦在场，不好因为这点破坏自己的形象，装作自己还尊重她是秦夫人一般，叫她夫人。

这一席话正中某人的软肋，厉漠谦望向门口的两人，陌生地眼神让人如在冷室中颤栗。

“妈，这到底怎么回事？”秦小梦转头对明显有些惊慌失措的朱明香问道。

朱明香看了一眼女儿，接着紧张地解释：“我女儿没有指示我，是我不小心推倒了如慧……是我的错。跟我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朱明香感觉说法中的异常，赶紧改口，可是在现场人听起来等于从犯是为主使辩护，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承担就好。”朱明香一心为女儿，刚刚出狱不能让秦小梦再粘上这些事情。

秦小梦看到厉漠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知道他肯定是联想到自己身上，她不能背这个黑锅，妈妈也是无辜的。

“我妈说了，她是不小心的，这是意外！我妈妈就算心底再坏，也不可能会伤害小孩子。我也才刚刚出狱，不知道秦如慧怀孕了，不可能会想着害她。”

秦小梦急切的眼神盯着厉漠谦，相信她这一次，哪怕是一次都好。

“姐姐！”秦如慧突然叫了一声，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姐姐，你能说你现在不对当初的事情心怀怨恨吗？”

怎么可能没有？

秦小梦对那个孩子充满期待，以为生下来能是挽救她婚姻的救命符，可是却被残忍地抹杀了。

“我……”秦小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滚！”厉漠谦突然一声厉呵。

秦小梦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厉漠谦都不会听，只能跟朱明香离开了病房。

“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盼着你长大，你却嫁给这样一个人，当初让你考虑再三，你不听。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长久以来的艰难日子让朱明香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秦如慧的污蔑是真的伤害到她，她出身不低，哪吃过这么多苦？

“那个女人在家里耀武扬威的时候，根本没有一个人帮我，你和厉漠谦闹离婚，签字就可以了，却还要搭上一年去吃牢饭，你说说怎么不能让我和你爸爸省省心？”

一说到丈夫，朱明香情绪就更加激动，“你爸爸因为你气得住院，每日需要我去求那个女人才有钱治……”

朱明香的眼泪像是扎心的刀子扎在秦小梦心上，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母亲是承受了多大的苦楚？导致今天大家闺秀的她坐在医院长椅上，毫无形象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求求您，别哭了，妈妈。”秦小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自责和懊悔。

不该爱上厉漠谦，不该和他纠缠不清，当初就该签了那份离婚协直接走人。